那感觉,就像一个正在演算复杂公式的科学家,突然现自己赖以生存的宇宙公理,从根基上就是错误的。
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我轻描淡写的话语,彻底击碎了。
她的大脑,似乎正在飞地运转,试图去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眼神里充满了混乱。
不爱我了?
不是。
在外面有人了?
也不是。
嫌弃我?
好像更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幻想……我和别的男人?
然后他会更兴奋?
这……这是什么逻辑?
这根本不合常理!
爱一个人,难道不该是希望完完全全地占有她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和不真实感,将她牢牢包裹。
她看着我,看着这个她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她深爱着的丈夫,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
“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却干涩得像是从沙漠里传来,“你……是在开玩笑吗?老公,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因为这个,已经几个星期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我白天在公司,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我不敢碰你,就是怕……怕自己会陷得更深,怕你会现……我变成了这样一个变态。”
我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心魔困扰的、痛苦的受害者。
蔓蔓彻底凌乱了。
她看着我脸上真切的痛苦,又回想着我这几个星期的反常和疏远。
她那颗成长在父母保护的象牙塔下单纯的、用正常逻辑构建起来的大脑,第一次,触碰到了一个它完全无法理解的、黑暗而扭曲的世界。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缝隙。
而缝隙的对面,是她完全未知的,人性的深渊。
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那句石破天惊的坦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足以颠覆一切的惊涛骇浪。
蔓蔓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满爱意与温柔的眸子里,此刻充斥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到极致的情绪——震惊、茫然、荒谬以及……一丝被背叛的刺痛。
她的大脑,显然还在处理着我刚刚抛出的、那个完全乎她认知范畴的信息。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而又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破碎的世界观废墟里,艰难地挖掘出来的。
“……为什么?”
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喊,只是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的语气,问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会那样想?”
辩论开始了,一场关于爱与欲望的、注定没有赢家的辩论。
“我不知道。”我苦笑着,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疲惫。
这不是伪装,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许,是从看到那张照片开始。嫉妒,愤怒……那些情绪,像毒药一样,在我身体里酵,然后……就变成了这种……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东西。”
“可是……爱一个人,难道不该是……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吗?”蔓蔓的声音里,充满了逻辑被颠覆的混乱,“你爱我,所以你应该讨厌任何触碰过我的男人,你应该想抹去我所有的过去,而不是……而不是去幻想它……这……这根本说不通!”
她用她那单纯的、非黑即白的爱情观,试图来解构我这道复杂而无解的难题。
“是,你说的没错,是这样的。”我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嘲,“但或许……我爱你,已经爱到不正常了。我爱你,爱到想要占有你的全部。不仅仅是你的现在,你的未来,还有……你的过去。”
“那段我没有参与过的过去,对我来说,是一个黑洞。我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想知道。我越是去想,就越是嫉妒。而那份嫉妒,在达到顶点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沉溺。”我艰难地,找到了一个词来形容我的状态。
“……所以,”蔓蔓似乎听懂了一点,但她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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