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温聿珣便自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力道可不轻,秦牧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趴在地上咳了好半天。
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当老子是个傻的?一群书生,哪里来的胆子剽窃你一个官家公子的文章?!”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秦牧狼狈地撑起身子,此刻再不敢耍一点花招,气若游丝道:“那你……保证不杀我。”
温聿珣本就没打算在这个关头真的把秦牧怎么样,他要是出事了,秦家那边还是个不小的麻烦,于是便顺势应下:
“只要你如实交代,我饶你一命。”
秦牧心神稍定,心一横承认道:“是我……是我剽窃了他们的文章。如今东窗事发,才不得不想着杀人灭口。”
“我原本没想杀他们的……”秦牧喃喃,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般,眼眶都红了,“还想着给他们荣华富贵,助他们仕途平坦……”
谢临闻言无声冷笑。
总有人喜欢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努力粉饰太平以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感,实则做的都是猪狗不如的勾当。
而他谢临定性一个人,往往不问其心,只问其行。他坚信,唯有如此,才能不被糖衣炮弹蒙蔽,重如泰山的事实也才不会被轻如鸿毛的三言两语揭过。
温聿珣不知他此刻内心所想,只是目光颇深地看向秦牧:“详细说予我听。”
说着他强调道:“把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从头至尾的说出来。”
秦牧深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认命道:
“我本是这次春闱主考官汪大人的学生,我和其他几个同门一时鬼迷了心窍打着老师的幌子,用不同的理由去了一些寒门书院索文。再把其中的佼佼者易名发表。”
温聿珣故作不知:“易的是你们自己的名?你就不怕他们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你们身上?你当知道,这事要闹大了,你爹也保不了你。”
秦牧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为何一位江湖人士会对朝中关窍如此了解,或者说他思考了也于事无补,继续答道: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们用的都是化名。我们的目的本也不是用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戏码给自己造势,只是想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和权贵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从根源处击破,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们所用。”
温聿珣寒声道:“那下一步呢?下一步你们打算做什么?”
“下一步……我们原本是打算圈着这群寒门,让他们给我们写应试之文的。我这一众同门,都是和我家境差不多的。家里各自都有请专人帮忙预测今年的春闱考题。”
“如今离春闱还有月余,让他们对着预测的考题写出几篇过得了关的文章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们只需背下……”
秦牧没再往后说,可在场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屋内的气氛凝滞了一瞬,秦牧感到些许不安,惶惶道:
“我能说的都说完了。再后来就是那群被索文的学子其中有一个姓赵的,前几日不知道抽什么风跳河了,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恐引火烧身,这才出此下策决定斩草除根……”
“那方才与你交谈的那位黄衣男子呢?是何身份?”这次开口的是谢临。
“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是穆家公子。”秦牧丝毫没有犹豫,随口报了一个同谋的姓名,镇定地恍若在说真话一般。
谢临和温聿珣都不意外他没供出楚明慎来——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保命符了。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温聿珣找了捆绳子,将人结结实实的绑上。
“我言而有信,不会取你性命。不过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下一秒,长剑狠狠贯穿了秦牧的肩胛骨。
秦牧惨叫着倒在血泊里。
温聿珣丢了瓶伤药给他:“两炷香过后会有人来给你解绑。好自为之吧。”
——————
回到侯府,谢临跟着温聿珣回到寝殿,正欲商谈后续事宜,却被后者推进了内间。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风尘仆仆的,阿晏先去泡个热水澡。”
谢临还欲再说什么,便听温聿珣无奈道:“我身上也溅了秦牧的血呢,你闻着不膈应?”
“快去。再不去我就当阿晏是想与我一道洗鸳鸯浴了。”
谢临无法,只得先去沐浴。
待他更了衣出来,温聿珣已坐在床榻上等他了,手上还翻阅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见谢临站在那,温聿珣随手搁下手里的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阿晏愣着做什么?过来。”
谢临瞬间警惕起来,站在原地没动,眯眼看他:“过去做什么?”
温聿珣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他:“还能做什么?你不是要与我谈事情吗?”
“怎么?对‘促膝长谈’这个姿势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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