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昨翻了翻浴室里温瑾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很好,吝啬得很,又没有裤子。
她瞥了眼镜中的自己,浑身上下全是情欲的痕迹。
如果景非昨的朋友们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往日景非昨虽也勾人,但总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和艺术家的清冷感,让人不敢太过放肆。
但现在的她,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满是媚态——温瑾精心“伺候”的结果。
景非昨沉默地盯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当初林昕把她的话好好传达给了沈知意,且后者可以领会她的意思,愿意设法帮她。
否则,她可能真的会沉沦其中,起码身体上,会再也离不开温瑾了。
想到这里,景非昨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换下那件衣服走出浴室时,温瑾正坐在那张对着大海的沙发上,欣赏海岛的夜景。
卧室内的光线被调暗了,只有角落里的一盏落地灯散开暖黄色的光晕,舒缓的音乐在当中流淌,共同构成了无比和谐的音影。
景非昨身上是黑色真丝衬衫,讲究的料子和车线,穿着很舒服。黑色和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力,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衬衫下摆恰好遮住最隐秘的风光,景非昨走进温瑾,自然地屈起腿,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大胆又亲昵,可偏偏景非昨脸上毫无狎昵之意,好像真的只是在寻找一个舒适的栖息地。
温瑾背靠沙发,没有动。但早在景非昨走出浴室时,她的注意力就已经从大海星辰转移到了这人身上。
景非昨的手臂漫不经心地环上温瑾的脖子,手指擦过后颈的时候,她感受到那片肌肤颤了一下。
她无声地笑了,身体前倾,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压缩到极致。
景非昨的一整套动作都带着刻意的缓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帧都在放大即将到来的接触。
温瑾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手放在景非昨腰后,将人揽得更紧密了一些。她想尽量放轻声音,一出声才发现哑得不行:“宝贝,你想干什么?”
景非昨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样子,笑得清脆,吐出的话却让温瑾一惊。
“好像快到我父亲的忌日了。”
一个和这样的暧昧气氛相去甚远的话题。
温瑾愣了片刻,竟开口问道:“你想要去吗?”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或许是因为“忌日”这个词汇自带一种不容亵渎的庄重感,让她竟然有些松了口。
景非昨也很明显地讶异一瞬,微微偏过头来仔细看她。但很快,那点惊讶就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给取代。她扭回头,语气有些冷淡:“这倒不需要。”
她只是想借一个比较严肃的场景来试探温瑾的口风,如今目的已达到,她不愿再在这个话题里纠缠。
“但下一周是花火大会的时间,我想去看。”
温瑾这次连犹豫和思考都没有了,直接给出了她认为最完美、最安全的方案:“我随时可以叫人来放,你想看什么样的烟花都可以。”
景非昨不妥协,语气斩钉截铁,不给温瑾转圜的余地:“我要去现场看。”
温瑾沉默地看着她。
这样的沉默就是一种坚决的回应。墓园人迹罕至,尚可密布严控。但烟火大会?摩肩接踵、人潮汹涌的地方,变量多到难以计算,风险呈指数级增长,让景非昨置身其中,无异于直接将最珍贵的宝物置于闹市,随时有可能丢失。
景非昨看穿了沉默背后的态度,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对上温瑾的眼睛,抛出一个诱饵。
“如果你让我去,”景非昨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感,像在念咒语,又像在给温瑾下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事情,即使林昕和我从初中就认识,她也不知道。”
温瑾搭在景非昨腰上的手猛然一紧。
秘密,关于景非昨的秘密。这个诱惑对温瑾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她当然渴望景非昨可以亲口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她不曾知晓的部分。
坚冰一般的防御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景非昨看到了温瑾眼中的动摇,趁热打铁,身子稍微后退了一些,好让温瑾看清她眼底的脆弱。
“我已经很久没能画出东西了,你难道真的要把我关在岛上一辈子吗?”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一种罕见的哀求的情绪,“我会疯的。”
这句话说得很软,但带着硬刺,直接狠狠扎进了温瑾内心最深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触碰的恐惧区。她关着她,是害怕失去她,而不是想逼疯她。如果最终的结局是景非昨的精神崩溃,那她的所有占有都失去了意义。
温瑾忽然想起那个跨年夜,她提前关注烟花庆典,带着景非昨下去,她当时享受那个在万人欢呼的热闹中拥吻的时刻,更期待着景非昨迸发灵感的新创作。
那样的自己,好像也准备在无止境的囚禁中迷失了。
这次的沉默比刚刚那一次还要漫长。景非昨没有出声,耐心等待着监狱长最后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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