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包括公民证、居住证等等,雪代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西尔夫的下一句话就来了。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统合议长换届选举。”
“那又如何?”这点倒如西尔夫所说,她对时事政治并不感兴趣。
娇小的猎物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猎人的陷阱,还在自顾自的想着逃离。
雪代翻到公民证时,怔愣了一下,因为上面写的是:西尔夫,一等公民。
怎么可能?区区一个警官?
她快速翻阅了那沓证件,里面并没有警官证。
“雪代夫人。”西尔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他像她刚刚做的那般,牵引着她的手握住了其中一张,又将其抽出。
“请容我向你介绍,我是最高法庭搜查执行官,西尔夫。”
他体贴的将自己的工作证从她的指尖中抽出,摆到她的眼前。
“怎么可能?”雪代震惊地喃喃道。
西尔夫非常遗憾地看见面前这朵玫瑰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脆弱。
“为什么,我丈夫的死会......”雪代并不明白,为什么这起普通的案件会招来这种人物。
对于虹都来说,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异,比人与动物还要大,她从五级公民一跃成二级公民已是传奇人物,可比起一级公民这种大人物来说,他们便如一粒沙一片瓦一样不值一提。
“所以,为什么不多了解一些时事政治呢,亲爱的夫人。”
他终于褪下礼貌古板的人皮,顺从自己心意的用手指勾起雪代耳旁的碎发,将它们服贴地挂在了耳侧,他的手指顺着耳廓边缘处探索、游移,直至触碰到那柔软的耳垂才滑落。
雪代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被黏糊的虫子爬过一样,还留下了标记的粘液。
西尔夫能感受到自己指尖采撷花朵后留下的芬芳和......瘙痒。
他手指摩挲,碾碎了这种不存在的错觉。
西尔夫按下了车旁的按钮,头上亮起了车顶灯,他贴心的将颜色换成了不那么严肃的暖黄色。
雪代的身体在轻颤,问询时表现出的游刃有余和小小的反抗全都消失了。
雪白的玫瑰收起了她的尖刺,可是却一样的美丽。
他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痒了,他用舌头轻轻扫过牙齿和上颚,咽下了这突如其来的痒意。
“接下来,就让我们步入正题吧。”西尔夫掏出联络器,定了一个24:00的闹钟。
“我保证,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在明天到来的时候。”他加重了“明天”这个词。
雪代并不知道西尔夫的用意,但她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只能对着眼前人点点头。
“根据夫人的证词,你并不知道你丈夫的死亡,但同时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对吗?”这是一句废话,但作为问询的开场白来说,又很合适。
“我不可能杀的死他。”不知是她为了辩白,还是刻意回避,总之她略过了西尔夫的提问。
但这些都无所谓。
西尔夫继续问:“你主张自己并不知道你的丈夫出轨一事,但却买通了他的行程,对吗?”
雪代幅度很小地点点头,她并不知道这些在问询时就已经重复过千百遍的回答有什么意义,可她依旧配合。
“你与他的尸体共处一室整整一周时间,甚至他的尸体切块就在冰箱里,但是你却毫不知情,且主张因自己丈夫过剩的控制欲,所以你并无认识他人的机会,也就是说你并无同谋,对吗?”
雪代觉得精疲力尽,她此刻由衷的希望,零点赶紧到来。
她声音中透出倦意,像从嗓子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沙哑而哽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警官......不,执行官先生。”她的眼圈一下红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她掀起眼帘望向他,她一定知道自己什么角度最好看,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最大程度地彰显自己的美貌。
因为她正是这么做的。
那双动人的眸子中充盈着水汽,却不曾落下清泪,只是聚在眼眶中越积越多,她就那么看着他,说:“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多的水汽,溢了出来,她的脸侧氲出了两行濡湿的水迹。
时机恰到好处。
雪代仿佛不堪承受般,又将脸低低地埋下,她嗫嚅道:“放过我吧,执行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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