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扶风出了门,一只影蝶便落在了玉姜的肩。
影蝶传来云述的声音:“什么话?不过,我好像听到有人骂我小心眼。”
玉姜:“?”
她捏住这只影蝶仔仔细细地瞧了一圈,只觉得新奇。这影蝶怎么跟寻常的不一样,竟然还能偷听与对话?
云述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影蝶继续传来一句:“我用妖力撑着的,马上就不行了。我只问一句,今夜来圆月台住吗?”
玉姜笑道:“云述,我才刚离开一会儿,我喝过的茶大概还没凉透。”
云述摸了摸案上那杯残余的茶,果然是温热的,于是冷着脸答了一句:“哦。”
影蝶的光暗淡了下去,从她的指尖飞走了。
这是又不高兴了?
罗时微敲了敲门,倚在门边抱着双臂,笑说:“林扶风说的一点错没有,他果真是小心眼。对了,有人在城外,求见于你。”
玉姜眼皮也没抬:“轰出去。”
罗时微笑问:“你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让我直接轰出去吗?”
“谁都不见,赶走。”
玉姜坐下,不动如山。
罗时微叹息一声,道:“其实我已经将此事压了好几日了,不想惹你心烦。但你那小师妹实在是个倔脾气,淋着雨也在城外没动,今早我偷偷去看过一眼,她面色憔悴,怕不是淋雨着了风寒,我怕你怪我,便过来跟你说一声。你要见就见,不见就继续让她等着好了。”
听到“小师妹”三个字,玉姜动作一滞,旋即取了一册名录翻看,道:“我为何要怪你?是她自己要站的,那就让她站着。”
罗时微撇了撇嘴,一副不信的模样:“你就是嘴硬心软,碰上许映清,你就没狠下心过。”
玉姜牵动唇角轻轻一笑,提笔写着什么,道:“说到底,她没做错什么,无须我追根究底不饶人。终究是想法不同,此事也不能强求,往后不再见面便是最好的结果。”
罗时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是了,许映清你可以不见,元初仙祖你也不见吗?”
墨汁滴落,洇湿薄纸。
玉姜猛然抬头,问:“什么意思?”
罗时微抬了抬下巴,道:“就你听到的这个意思。”
关于元初的记忆,已经足够久远了。
远到玉姜一时想不起,最后一次和师父见面究竟是在何时,又说了些什么。
隐约忆起,似乎是在某个匆促的雪天。
浮月山的初雪总是很早。
她晨起提剑打算下山,途径师父的住处时不经意放轻了步子,却依旧被逮了个正着。
“又穿这样薄。”
她讪笑着往后退两步,道:“还好还好,山下就不冷了!”
元初慢慢走下石阶,将臂弯之间放着的一件外衫递给她,道:“再穿一件,入了冬,山下也不会暖到哪里去。”
她素来不畏冷,更不想累赘似的穿一层又一层的衣衫。扭不过元初,她假意伸手去接,然后在元初递过来那一刻,她朝元初狡黠一笑,抬腿就跑。
“师父,我先走了,回来一定穿!”
她跑得很快,像是一阵轻盈的风。
拂过浮月山。
数十年,未曾再见。
若说怨恨山中同门,她的确恨。
然而她从未恨过元初。
离开噬魔渊之后,她的确有过几次冲动,想再见一面师父。每每途径浮月山,犹豫几回,她还是停下了步子。
她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回去了。
玉仙师,已经死在那个剑阵了。
如今,元初却来见她了。
会对她说什么?
会像那些人一样指责吗?
玉姜不知道。
背仙途,弃剑术。
她如今得以安身立命的本事,已经与元初昔日的悉心教导毫不相干了。
她连名字都换了。
这一声师父,只怕也叫得勉强。
诸般心绪交织,玉姜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了城门前,远远地望向了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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