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些人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来,倒不如回云述跟前去,劝云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荒村妖邪,分明是有人设的局,专门等着云述的。
玉姜折回客栈时,发觉云述仍在桌案边上,饭菜未被收走,他也始终没动筷子,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
“不是说了你先回房休息吗?怎的还在这儿?”玉姜问。
云述并未饮太多酒,醉意也不算浓,只是声音带着哑:“你去哪儿了?”
玉姜讶异:“你在等我吗?”
“嗯。”
边用帕子擦着手,她一边坐下来,笑说:“真在等我啊?仙君,你如此,我还挺害怕的。你不是最厌恶我吗?我以为,你巴不得我不跟着你。”
“你会跟着我多久?”云述问。
玉姜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便答:“知道仙君烦我,过几日就走,给您清净,可好啊?”
云述捏紧了酒盏,指腹发白。
此时,玉姜道:“这儿很危险,咱们得赶紧走了。”
云述道:“危险才更是我的职责所在。”
玉姜反问:“若这危险只针对你一人呢?”
放下酒盏,云述起身打算回房,道:“无所谓。”
忽然,客栈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人背着长剑走了进来。
动静不算小,一时客栈之中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确认只是一个寻常仙师之后便挪开目光各做各的事了。
玉姜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沈晏川。
自浮月台下遥遥一见,已经时隔多年。
此人的相貌,玉姜已记不清。
关于沈晏川与她的过去,更是久得仿佛是前生之事。其中悲欢,似乎与今时的她毫不相干。
他变化极大,少了昔日干净清冽的气息,身上缭绕着一层她也辨不分明的疏离冷气,让人见了便不想靠近。
眉眼没了少时的温柔,只剩下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沉静。这沉静之下拢着多少波涌,更是无从知晓。
沈晏川短暂地与她对视之后便随意找地方坐下了。
他没认出她。
也是,易容诀使然,几乎没人能认出她便是玉姜。
给自己倒了一碗清茶,沈晏川喝了一口,眼皮也没抬:“好巧,仙君也在啊?”
云述闻声停了下来。
袖间,他握紧了指节。
沈晏川睨了一眼玉姜,淡笑出声:“身侧这位瞧着可不像是浮月山弟子。哦,我明白了,已有新人在侧。当初做出那副情深之态,想来也不过如此。”
这话当真是刻薄至极。
玉姜正欲开口,一个温热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
云述给她递了一个眼神,然后便站在了她的身前,垂眸看向专心饮茶的沈晏川,道:“我不找你,你还送上门来。”
沈晏川饮着茶,这才看了过来,道:“你借仙君身份公报私仇,将我逐出浮月,十年,让我有家难回。这笔账我还没有与你算,难不成,你还想杀我?”
他端着茶盏,走向云述,附耳道:“你对我,还是嫉恨为多吧?毕竟,我陪着阿姜长大,是她最重要的人。”
云述眸色微沉,拂开了他的手,瓷杯落地,碎成齑粉。
嫉恨,曾经的确有过。
云述曾无比嫉恨沈晏川在玉姜心中的位置,嫉恨玉姜曾捧着一颗真心待他。
如今却不会了。
只有恨。
恨他将玉姜年少时的那颗心掷之于地,如这瓷杯一般摔得粉碎。恨他不珍惜那样的玉仙师,反而将她囚困于暗无天日的噬魔渊。
云述道:“这里是月牙镇,人多口杂,我不动手,你自己滚。不然,我不知我会做出什么。”
沈晏川却嗤笑:“我倒是想看看,堂堂浮月山仙君,是如何给你的心上人……哦不,旧人,报仇的。”
难忍怒气,云述道:“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该侮辱她。”
“有吗?”沈晏川的笑意很是轻蔑,将声音放得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我怎会侮辱她?我只是想撕开你这张伪善的面皮,让所有人都瞧一瞧,浮月山仙君是个什么东西。就算真如你所言,阿姜被你迷了心窍与你许了什么荒唐的诺言,也只不过是……看在你与我有几分相像的容貌上。你觉得呢?”
沈晏川试图去拍云述的肩,却直接被云述攥了手腕,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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