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已经揭开了沉船失银的真相,但幕后黑手依然隐藏在迷雾中。五十万两矿银也依然不知去向。
叶阳辞叹气:“我不想当个横征暴敛的州官。”
秦深拿起盘中的梅花糕,放在他手上:“你不会的。你就算把自己拆了卖钱,都不会去盘剥百姓,但我不准你虐待自己。”
叶阳辞一口一口抿着梅花糕,外皮松软、甜而不腻,馅料里的红豆与果脯令口感更加丰富。秦深为他挑选的甜食,从来都合他的口味。
要星星,一并给月亮,够不着,就端在自己肩上去够,秦深简直要把他娇惯坏了。
这是个阴谋。好叫他越发喜欢他、依赖他,把他融入日常点滴,等到习以为常,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叶阳辞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梅花糕可真好吃啊。
望着盘子里洒落的雪白糕屑,叶阳辞忽然说:“沉船当夜下了小雪。次日巡逻的缇骑发现时,担心是连环事故,便沿着河岸往船来的方向奔驰数十里,想看还有没有其他沉船。据说当时两岸雪地上并无重物拖拽或打斗痕迹。”
秦深当即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那些矿银箱子并没有运上岸,走的是水路。”
叶阳辞点头:“往西北行驶,是临清,往南行驶,是聊城。中间一个魏家湾,是钞关的分关所在。几万斤白银,哪有什么野村子可以安全存放?不在临清,聊城又太远,也许就在魏家湾!”
他霍然起身:“今日是第四日,耽搁久了,万一幕后之人避过风头,又将矿银转移——”
两人当即策马出城。
萧珩不在临清所。叶阳辞交代了忙着代为主事的方越,待萧珩回来,让他带兵去一趟魏湾分关。
麾下两名同知、一名通判,他都不信任,谁也没知会。
就连州署的衙役他也一个都没带,毕竟初来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有一马、一剑,一位可托生死的同盟战友,足矣。
此去魏家湾,水路近五十里,乘船虽然便捷,但时值严冬,河面容易封冻。不如只身快马。
离开夏津时,狄花荡送了他两匹同血缘马,比不得秦深的望云骓神骏,但也已是万里挑一的良骥。
他将其中一匹黄马“拂秣沙”赠与了郭四象,兑现“送你全山东最好的马”的承诺;另一匹白马“凝霄练”作为自己的坐骑,很是喜爱。
此刻,两匹骏马如流光掠过会通河畔的雪地,将到魏家湾时,与聊城方向赶来的王府侍卫们顺利汇合。
侍卫统领姜阔带了一百五十人马,皆是精锐枭骑。
精力旺盛的於菟也跟过来了。它最近学会坐马背,后脚蹲踞着,两只前爪向下扣住马鞍,坐在骑手身前,还挺稳当。
“越发像猫了。”在短暂休息时,姜阔笑着说,“这几个月总和一只母狮子猫厮混,明明不是同类,也生不出崽儿,偏就是玩得形影不离。”
叶阳辞也笑:“我们於菟有心上猫了啊。”
“谁知道是玩伴还是配偶,反正我没见它们交配过。那猫教它坐和嗲叫,它教那猫扑耗子、抓野兔,都学得像模像样了。”
叶阳辞很想逗一逗於菟,但一来他不耐猫毛,二来他身上还佩戴着驱猫香球,久熏入衣,担心刺激到对方。
於菟倒是在他身上嗅到了残留的自家主人的气味,很想凑过来挨蹭几下,刚靠近就被秦深拎着后脖颈,搁远了。
它只好蹲坐在枯木上,好奇又眼巴巴地瞧着叶阳辞。
叶阳辞远远地说:“听说你学会嗲叫了?来,叫两声,给你河里的鲜鱼吃。”
於菟:“嗷呜。”
“不对。”
“吼呜。”
“更不对,要嗲一点。”
於菟把脑袋摇来摇去。叶阳辞走到河边,瞥见水下鱼影,剑芒扫过,河鱼活蹦乱跳地甩在雪地上。
“好好叫,有鱼吃。乖宝,再努力一下?”
於菟盯着鱼,垂涎三尺。
“咪。”
叶阳辞大笑:“又细又嗲,这回对啦!”
“咪,咪——”
可耻地讨好了那个有主人味道的投喂者,於菟开始大快朵颐。
秦深当着众多侍卫的面,毫不避讳地搂住叶阳辞的肩膀:“看到了吧,本王的爱宠,非常凶残,咬起喉咙来一口一个,真的。”
“唔唔,凶残。”叶阳辞也不躲,随他搂去。
自称“不是断袖”的都不介意别人眼光了,他一个真断袖介意什么。
结果没想到,姜阔也就算了,一众侍卫明明从未见过他们如此举动亲密,却人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各嚼各的肉干,多一眼都不看向这边。
偶尔一两个悄摸瞥过来的,立刻被姜阔以眼神警告:王爷不喜别人盯着王妃看,老子是没教过你?欠收拾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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