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不是我的血,是打猎时不小心蹭上的。”见他神色间满是担忧,沈应握了下他微凉的手道:“夜里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
陸蘆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沈应真没受伤后,才稍微松了口气,垂下眼道:“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怕你……”
后面的话他没往下继续说。
沈应知道他在怕什么,又抱了一下他:“让你担心了。”
他怕血跡蹭到陸蘆身上,只抱了下便很快松开,牵住他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陆芦嗯了声,和沈应緊牵着手,终于彻底安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沈应跟他讲了今日打猎发生的事。
他本想着去猎只狐狸,用狐狸毛给陆芦做个保暖的围颈,狐狸没碰着,只猎到了一只貉子,回来的时候还碰上了几头野狼在抢食。
那几头野狼剛好拦在他的必经之路,四周被狼群包围,他不敢輕举妄动,只得躲到附近的树上。
本想等最后一头野狼吃完再走,结果这一等,轉眼便过去了半日。
终于爬下了树,却不想,那头野狼又在此时折返回来,看到他,以为他也跟它抢食,龇着牙便猛扑过来。
他不得不出手,用抹了乌头汁的箭朝它射去,等到那头野狼咽气后,才走上前,顺道剥了它的狼皮。
“我怕血腥味将狼群引来,便绕了远路,因此回来晚了。”沈应走进山洞,取下挎在身上的弓箭道:“本想再去猎只狐狸,也没来得及。”
陆芦打了热水给他洗脸,听了这话道:“只要没事就好。”
知道他会担心,沈应点头嗯了一声。
怕吓着陆芦,他把狼皮和貉子皮都放在了洞口,也把身上沾了血迹的衣裳换了。
锅里的饭菜仍溫着,两人吃完饭,陆芦去洗碗,沈应借着火光處理皮毛。
眼下山里的天气并不热,皮毛不易腐烂,可也需要尽快刮掉附在皮上的油脂,不然容易变硬。
處理过的皮毛用树枝撑起来,挂在洞壁上风干,等风干后,还要用树皮或草木灰进行鞣制,最后清洗晾干才能使用。
狼皮柔中带韧,触感略显粗糙,大多用来做帽子和靴筒。
而貉子毛柔密顺滑,虽不如狐狸毛柔软,也可以用来缝制领子和护耳。
等全都处理完了,沈应才烧了热水盥洗上床。
夜里山上晚风微冷,火塘的火仍烧着,他们于是没有关上木门。
黑崽就在洞口守着,有什么动静也能立马听见,不用担心。
知道陆芦怕冷,上了床,沈应便将他搂在怀里,斜躺着说道:“等明日我再去轉转,看能不能再猎上一张狐狸毛。”
想到这里,他不禁几分懊悔,本想猎来给夫郎一个惊喜,结果不仅没猎到,还反过来叫他担心。
陆芦想到沈应今日遇上了狼群,仍是有些后怕,脸埋在他怀里道:“我只想你没事。”
他不稀罕什么狐狸毛,他只希望沈应能平平安安。
沈应收回搂着他的手,坐直了些,从身后摸出一个布袋子,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陸陸。”
陆芦抬起埋着的脸,见他递来一个布袋子,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沈应这时又看着他道:“生辰快乐。”
陆芦接过布袋子,听见这四个字,神色不由一頓。
自从爹亲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过生辰了,几乎快忘了是在哪一日,只記得是在芦花盛开的时候。
没想到沈应竟記在了心里。
思及此处,他这才反应过来,沈应今日一早出门打猎,便是想猎张狐狸毛当做生辰礼送给他。
“本想明日再给你,但没忍住。”见他面色微愣,沈应提了下唇道:“看看,喜不喜欢。”
陆芦坐起来,依言打开布袋子,袋子里装着一把木梳,触感光滑,泛着溫润的光泽,细闻之下,还散发着一股檀木淡淡的幽香。
他指腹摩挲着刻在上面的芦花,微亮着眼睛点点头,笑着道:“喜欢。”
看他面露欣喜,沈应也忍不住跟着彎起唇角:“第一次刻,自己琢磨的,不知道刻的怎么样。”
陆芦拿着木梳爱不释手,接过话道:“很好看。”
他轻轻抚摸着,看见木梳另一面似是刻着字,抬眼问道:“这是我的名字?”
沈应点头道:“嗯,是你的小名,陸陸。”
陆芦张了下嘴,想问他是不是识字,又忽然记起,沈文禄曾经念过书,还考过县试,沈应自然是识字的。
不像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沈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说道:“想学写字?”
陆芦点了下头。
沈应道:“我教你。”
陆芦听了,眸子顿时一亮:“真的?”
“真的。”沈应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陆芦道:“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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