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后院中无人,周盈蹙着眉,呼吸有些急促,他踉跄之间,却是扶着门框一路往前。手中潜灵镜的指向分外明显,就在前堂处!
披头散发的人影赤脚而走。
张仲景将先前的尚未看完的医书翻开,刚要坐下只听一阵闷响传来,他眉头一跳,直觉心中不妙,忙直起身朝着后院奔去。
只看因太过匆匆而撞到草药架子的人一身衣服单薄,便是连鞋都没穿!
他定眼一看,差点儿没被气死,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把抓住对方手腕,看到绷带之上的鲜血渗出。
“你疯了?”
咬着唇,白着脸的周盈另一只手扶着对方手臂,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顿,手中的潜灵镜在此时此刻,躁动达到了最大。
见不听话的病人一瞬间安静下来,张仲景好容易才松了口气,刚想动作就看到对方猛抬起头,那双黑眸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之色,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他都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咳,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周盈心中也是大震,明明先前一直是正常的才是,怎么他睡了一觉的功夫,张仲景便被魇蚀之力的力量所污染了呢?
可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稍他高些的人几乎是要被气笑了,手强硬的拽着周盈腕骨径直往屋里走去,他此时此也顾不得什么医者仁心啊的屁话了。
不听话的病人,就该用些强硬的手段。
被拽的一个踉跄的人此时稍有几分执拗,他猛一甩手腕,甩开了对方的手。周盈侧了侧头,知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着实狼狈,便用手拢了一下衣襟。
“抱歉…我……”好吧,他想不出措辞了,实在是事态紧急,吓得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张仲景看着他,脸上不虞极了。被推倒的草药架子就不说了,他好不容易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救回来,这人偏偏还不珍惜!只顾着折腾自己的身体。
“怎么?你是觉得你这条命不值钱?所以随便糟蹋?”
呃…周盈缩了缩脚,这会儿才感觉到脚底板冰凉冰凉的,他低头不语,想了想,又开口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眼看平日里舌灿莲花的人这会儿支支吾吾,张仲景也是没好气。手一抓,拉着人便往回走。
回到屋中,周盈神色松了口气,手不着痕迹的放回潜灵镜。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声音随意一般开口试探。
对方却不答,伸手拆开了绷带,专心致志的检查起周盈掌心之中的伤口,那些被木屑倒刺刺烂的肌肤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贴着伤口的绷带需轻轻动作。
周盈蹙了蹙眉,心里便越沉了一些。张仲景可不好糊弄,这个看起来冷淡的好心肠大夫,实际上肚子里坏水很多。
“你方才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张仲景手动作之间,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
“不回答。是心虚?还是…你在找我?”
呃…
周盈挑眉,一瞬间摸不准对方说这话的意思。他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的人,心中思忖一番,便带着笑意,语气揶揄几分道:“怎么?我一个病人,醒来却看不到大夫,自然是心中害怕咯。”
“欸…医圣大人何苦为难我这个病患呢?”
听到“医圣”二字,张仲景微不可察顿了顿,他情绪极为收敛,纵使先前遇到那么大的医闹事故,也不曾改变颜色。
“贫嘴。”吐出两字,他不再说话。
周盈收回被重新缠住绷带的手,他靠在床头,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见张仲景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又说道:“你方才可是和谁在说话?”
青衣人动作一缓,看向他的时候,眼中神色有几分迟疑,不过很快便恢复以往的平静,清隽俊秀的脸上,看不出太大情绪。
见这副表情,周盈大概心中有了些定夺,想来是自己昏睡期间,有人来找张仲景说话了。只是…这说个话的功夫,至于被魇蚀之力污染篡改吗?
周盈这会儿也是头大如斗,先前一个袁绍便叫他极为麻烦,这会儿身边的人却也出现了问题,那就…太难办了。
他心里无奈,却也还算坐得住。毕竟问题很大,慌也没用。
“嗯哼,你很好奇?”倒是张仲景见他试探,也不反驳。
躺靠在床上,一袭倦容的年轻人只微微一笑:“我若说我好奇,你会和我说吗?”
“…不会。”
早料到的事情,周盈便也不气馁。他耸了耸肩,只当作是不在乎此事,躺下之余,背对着对方,心中思绪却不断。
和张仲景接触过多的,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些外乡人。难道…真的是他们身上出现的问题吗?
可是,魇蚀之力的污染总该有所表现出来才是吧?这段时间周盈却并未发现不对劲,那些外乡人只是聪明了一点,有趣了一点。
心肠不坏,人也挺好的。
这就……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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