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又睁开了眼睛,深深望着他,眉眼弯弯,
&esp;&esp;“所以,还是带着你一起去死吧。”
&esp;&esp;火势越来越大,火舌几度向他们扑来。奥尔加可以清晰地众人在外面焦急的呐喊声。
&esp;&esp;不远处,黑田兵卫通过无线电下达了指令:
&esp;&esp;“再过一分钟,如果降谷还不出来,就强行突破!”
&esp;&esp;“是!!!”
&esp;&esp;楼下是山呼海啸的应和声。
&esp;&esp;可降谷零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充耳不闻。
&esp;&esp;他只是静静看着奥尔加,注视着她。
&esp;&esp;“我是自愿,发自内心留在你身边的。”
&esp;&esp;他屈膝半跪在窗边,在奥尔加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esp;&esp;“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esp;&esp;有冷风呼啸着穿过窗框,扑洒在他们脸上。
&esp;&esp;可奥尔加现在却不觉得冷了。或许真是这几乎照彻夜空的熊熊大火起了效果也说不到。
&esp;&esp;她定定瞧着他,瞧了许久。
&esp;&esp;突然,用另一只手,搭在了他们被拷在一起,交握着的手上。
&esp;&esp;“算了……”她忽然突然垂下了眸子,“我是会下地狱的,但你不会。带着你一起死,想来也没有意义。”
&esp;&esp;伴随着“咔哒”的轻响,手铐被解开了。在降谷零震动的瞳孔中。她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发了狠似地一推,将他从一旁没有玻璃的三角形窗户中推了下去。
&esp;&esp;“你走吧,但我才不要坐牢。”
&esp;&esp;降谷零看见她笑了,有着一贯的狡黠。却也带着罕见的餍足。他也听见了她如喃喃自语般的声音。
&esp;&esp;同样无聊的人生,不如早点结束。
&esp;&esp;“奥利亚!!!”
&esp;&esp;降谷零回过神来,在落地前勉强调整了姿势,受身摔在一楼石板铺成的地面上。
&esp;&esp;楼层本就不高,他只是从二楼摔了下来,只是将手臂磕破了些而已。
&esp;&esp;降谷零急急抬起头朝着二楼看去。透过那只三角形的窗户,他能看到她的侧影。在烈焰的映衬下,她姿态安详地靠在沙发上,两条纤细的小臂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esp;&esp;她没有因为他的呼喊而投来一个视线。似乎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沉眠。
&esp;&esp;身后有人扯着他。降谷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幅怎样失态的模样。他只记得自己奋力地、愤怒地挣脱着,想要重新跑进那栋已经被大火彻底覆盖的小楼。
&esp;&esp;“奥尔加!”
&esp;&esp;他目眦欲裂地呼喊着,朝着那扇小窗,朝着那个侧影,
&esp;&esp;“下来,跟我回去!”
&esp;&esp;那影子似乎动了动。很轻微的一些。又似乎只是在窜动扭曲的火苗中显得动了一下而已,
&esp;&esp;降谷零看不清,强烈的火光让他的视线模糊起来。他只顾着呐喊。再没有什么绞尽脑汁的算计。他只来得及将内心的想法尽数说出来:
&esp;&esp;“听话,相信我最后一次。”
&esp;&esp;他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变成了震惊。
&esp;&esp;他哭了吗?
&esp;&esp;或许吧,
&esp;&esp;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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