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甚至没有问奥尔加为什么会变小,即使这显而易见地关系到了组织的某些大秘密。他只是这么轻飘飘的、无比自然地让奥尔加好好休息,就好像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esp;&esp;“为什么不问呢?”
&esp;&esp;降谷零知道奥尔加指的是什么,可他只是用手心覆盖住了那双祖母绿的眸子,轻声道:“睡吧,奥利亚,等到明天,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esp;&esp;瞧,这个卧底似乎在面对组织的核心机密时都一点不急切。
&esp;&esp;降谷零感觉到奥尔加的睫毛刮蹭过自己的掌心,带来轻微的痒意。
&esp;&esp;而后,听到奥尔加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力的声音:
&esp;&esp;“我要洗澡。”
&esp;&esp;……
&esp;&esp;好在,奥尔加已经恢复一些了,自己进了浴室。
&esp;&esp;降谷零看到浴室的门被关上,悄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需要帮奥尔加找一套合适的衣服就行了。
&esp;&esp;虽然找衣服才是最困难的一步。
&esp;&esp;于是,凌晨时分,降谷零先是下楼将奥尔加的车子好好停去了停车位。然后,将一个物证袋交给匆匆赶来的风见裕也。最后,来到自己的仓库,在一堆打包纸箱中精准定位到某一个。
&esp;&esp;这里面是奥尔加十岁时候的夏季家居服。虽然她看向看上去比十岁那会儿还要小一些,但降谷零手中有的最小的衣服,就是奥尔加十岁时候的了。
&esp;&esp;“应该没问题。”
&esp;&esp;降谷零站在仓库中思索了片刻,搬着箱子转身离开。
&esp;&esp;
&esp;&esp;四十分钟前,奥尔加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了。
&esp;&esp;但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酒店就太可悲了,不是吗?
&esp;&esp;于是她驱车飞驰到了降谷零的公寓。是不是危险驾驶根本不是奥尔加会考虑的事情。
&esp;&esp;就死在零零的公寓好啦。这样,一定会让他印象深刻,永远也忘不掉吧。奥尔加这么想着,随便将车扔在了地下车库的电梯前,摇摇晃晃上了电梯,最终……倒在了客厅里。
&esp;&esp;浑身都痛,骨头像是被强行碾碎又重组,心脏则像是被人活活剜了出来。
&esp;&esp;还没有交代一下遗言呢……真可惜。这是奥尔加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esp;&esp;再醒来时,浑身都十分僵硬,几乎无法动弹,浴袍已经被冷汗彻底濡湿。奥尔加费力地抬起眼皮,袖口处看不到自己的手……不,是袖子对她来说变长了。
&esp;&esp;啊,原来没死啊。奥尔加在疼痛的余韵中松了一口气,再度阖上了沉重的眼皮。看来是和工藤新一跟雪莉一样,变小了。
&esp;&esp;看来aptx-4869在她身上起效还真是慢啊……
&esp;&esp;再睁开眼睛时,她见到了降谷零。
&esp;&esp;你在为我担心是吗,零零。
&esp;&esp;奥尔加向来擅长分辨演技,但是这一次,罕见地,她无法、也不敢立刻相信自己的判断。
&esp;&esp;越在乎才会越慌乱,对吧?
&esp;&esp;
&esp;&esp;奥尔加穿上了自己十岁时候的某套夏季睡裙。有些大,但连衣裙这种东西,长一些也无所谓就是了。
&esp;&esp;降谷零转身回房间,却见奥尔加提着裙摆也跟在了后面。
&esp;&esp;“奥利亚……”
&esp;&esp;他无奈地转身,
&esp;&esp;“你想要睡主卧吗?”
&esp;&esp;疼痛已经彻底消失了,但奥尔加还是装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仰着头可怜巴巴的:“零零,我生病了,你不陪着我吗?”
&esp;&esp;降谷零觉得自己应该反驳些什么,但最终——
&esp;&esp;奥尔加躺在主卧的大床上,降谷零搬了板凳坐在床边。
&esp;&esp;“睡吧,奥利亚。”
&esp;&esp;他明显看见奥尔加鼓了鼓腮帮子。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蛄蛹着往他这边凑近了些,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两根手指。然后才闭上了眼睛:
&esp;&esp;“晚安,零零。”
&esp;&esp;“晚安,奥利亚。”
&esp;&esp;降谷零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奥尔加这样抓着。
&esp;&esp;其实降谷零也并不是不需要睡眠的。虽然他时常维持着一种阴间作息,又一直精力十足的样子,但其实他也是会困的。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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