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嗯。”
&esp;&esp;侍从在他上完车后鞠了躬然后离开,前方封路的警察也让开了道路,但风祭居云系好安全带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esp;&esp;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小惠应该有看出不对,敦呢?”
&esp;&esp;少年原本就紧绷的身体再度坐直。
&esp;&esp;风祭居云笑道:“看来是也有发现,能不能说说,我想听听。”
&esp;&esp;手指扭捏在一起,足以看出少年心中的杂乱,中岛敦尽可能将它理直,缓缓开口:“父亲,是早就预料到这次的宴会厅会出事么……”
&esp;&esp;风祭居云没说对与不对,笑容依旧:“为什么敦会这么想呢?”
&esp;&esp;中岛敦道出原因:“因为后面的交易……”
&esp;&esp;“可我并不觉得亏,复生谁与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负担,但能够换的敦有更快速的变强契机,很值啊。”
&esp;&esp;中岛敦没有被说服,而是道明:“可父亲您不应该会做才对,您的教导并不差,还有……如果您真的想,未必可以找到替代,而不是去找他的代替……”
&esp;&esp;“……”
&esp;&esp;感到一阵沉默的中岛敦这才回神。
&esp;&esp;我这是都说了什么啊,怎么能怀疑父亲……
&esp;&esp;想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他后悔地低下头,脸上带着自责。
&esp;&esp;直到脑袋再次被揉动,风祭居云温和的笑意传荡过来:“敦说的没错哦,我的确会那样做,换做一般情况下……”
&esp;&esp;中岛敦敏锐察觉他话中表露的意思,所以现在是不一般的情况么?
&esp;&esp;自己猜对了?
&esp;&esp;风祭居云摇头道:“只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事先得知,不然我也就不会穿这一身过来了。”
&esp;&esp;他抬起了手,介于浴衣与和服之间的长袖垂落。
&esp;&esp;中岛敦不解:“这不是您平时的着装么……”
&esp;&esp;风祭居云微微叹了一口气,取出了绳子将它捆好以确保不影响手臂的动作,才道:“敦不会以为我一年四季不论时间地点都穿浴衣吧?不是的哦,我也有春秋的风衣,还有冬天的羽绒休闲装,只是因为日本的天气穿这个是最舒服的。”
&esp;&esp;这样想的中岛敦脸颊一红。
&esp;&esp;“所以如果我真的会提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场骚乱在等着我,必然会换一身适合动手的衣服,不然只是抬个手就被崩的慌,那多耽误事啊。”
&esp;&esp;他直接否认提前知道诺亚方舟的合谋。
&esp;&esp;“但我的确比敦早知道一点他的存在。”
&esp;&esp;他将手机的信息往上面扒拉,中岛敦这才发现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有一条陌生的信息进来,结合下面的讯息不难退出对方就是「诺亚方舟」。
&esp;&esp;中岛敦算了算时间,发现是自己刚刚进入游戏那会儿。
&esp;&esp;“他找父亲是为了什么?”
&esp;&esp;中岛敦急忙翻开,却发现中间缺失了一块。
&esp;&esp;风祭居云道:“没办法,它还是太有道德,甚至连这东西保留都觉得是在控诉他犯下的罪行,所以在争得我的同意后主动撤回了。”
&esp;&esp;中岛敦正要露出遗憾的表情,风祭居云却继续道:“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内容,我告诉敦吧。”
&esp;&esp;“我们只有一次交易,就是为了复活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是创造「诺亚方舟」这个ai的泽田泓树的父亲,也是仅有的一个亲人,他的死因也是为了追查泽田泓树的死,最后被凶手灭口。”
&esp;&esp;“只是它最先提出的报酬实在对我没有吸引力——那就是它自己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为我所用。”
&esp;&esp;“老老实实遵守法律这种无趣的东西,我才看不上眼,不过第一个完备的ai倒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我想用它来辅导学科还有一些数据的量化拓展会发挥出不错的效果。”
&esp;&esp;“所以我问敦都玩儿了一点什么,敦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满意。”
&esp;&esp;“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能足够让我破例,我们真正的交易内容为:它配和我演一出对峙的戏码,为的则是向外界传达一个我不好惹的讯息,再为我工作一段时间,换我复活那个工程师。”
&esp;&esp;一口气说完后,风祭居云看向正着急梳理的中岛敦,浅笑着问道:“敦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esp;&esp;中岛敦忽然想起了宴会厅里面那株藤蔓:“只是演戏的话,那他们……”
&esp;&esp;“父亲没想杀了他们,否则在他们吊起来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因为颈椎断裂直接死去。”
&esp;&esp;后座的禅院惠睁开眼,补上了自己的发现。
&esp;&esp;余光瞥见了中岛敦与自己预料的那样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默默咽下了没有说完的话。
&esp;&esp;但颈椎断裂,他们也再也无法行动。
&esp;&esp;这是他们明知风祭居云身份,却还在试图浑水摸鱼的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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