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几人从后台出来,端着一盆水,几人将妇人按在地上,方才起哄的男子忽然上前要夺契票,无罪甩出一个禁止,将男子压在地上。
契票遇水,除了湿意,什么都没有。
“有谁想查契票的?”无罪抬眼望去,“契票损坏,我栖水阁做赔。”
却见一人放了一张契票,契票遇水,现波纹,却了无湿意,当下便有人惊奇。陆陆续续便有许多人将契票放上去,无一不是如此。
“你还有何话可讲?”无罪冷冷瞥着妇人。
无罪抬头,忽然扬声对众人道:“诸位,日后莫要再听信他人一面之词,我栖水的契票向来真假易辨,日后大可自辨真假。”
“来人,去查这人的身世,我栖水阁再不同她做生意。”无罪忽而顿住,森冷冷地望着妇人道:“若她不是寡妇……”
如是说着,看了一眼男子,抬手甩袖,两人皆被扔了出去。
钱庄恢复了往常的热闹繁华,期间钱庄的管事忽然走来低声对无罪道歉。
“无妨,先前是我的疏忽,只告诉你们该如何一眼看出真假,却忘了告诉他们如何去辨真假。”无罪将钱庄得账簿放在一旁。
“罢了,既无事,我便离开了。”
“恭送阁主。”管事躬身,无罪脚底升波,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栖水阁书房,高嬷嬷推开门,却没见到无罪,正疑惑间,无罪便出现在面前。
“高嬷嬷,什么事?”无罪疑惑道。
“哦,阁主,昨夜老奴做了个香囊,想着送来给阁主。”
高嬷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香囊,上绣着“百年”两字。
无罪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眸中蓄了些许细碎的笑意:“那,我便收下了。”
正在此时,有一栖水阁仆人端着个托盘进来,瞧见高嬷嬷,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无罪淡淡瞥了他一眼。
“阁主,赫连派人送请帖过来了。”
“老奴告退。”高嬷嬷看了一眼来人,识趣地离开。
无罪点头,伸手拿起掌盘上的请帖。请帖周身呈白色,中间有天蓝的镂空花纹。无罪瞧了一眼,神色凝重,此时出现请帖,若是没猜错的话,大抵是人间各派的百剑盛会。
“你先下去吧。”无罪如是说。
翻开请帖,正如无罪所料,赫连邀请栖水阁参加百剑大会。
彼时书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高烬淮缓步进来,却发现无罪并未发现自己。
她秀眉紧拧,盯着请帖发呆,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
高烬淮脚步放轻,停在无罪身旁。
“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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