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生气了。
我的手臂猛地发力,肌肉瞬间绷紧。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下爆发,将那具还沉浸在啃咬和撕扯中的、毫无防备的娇软身体,狠狠地从我身上掀了下去!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也懒得去看。
我利落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股混杂着她口水、我的血和我们俩汗水的黏腻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没有丝毫犹豫,弯腰捡起旁边那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黑色书包,甩在背上。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我的脚步声,是这片死寂的黑暗里唯一的声音,沉重、坚定,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水泥地面上,也敲碎了我们之间那点仅存的、畸形的联系。
声控灯因为我的靠近而应声亮起,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通往下方的、空无一人的楼梯。我没有回头,迈步,走下台阶。
就在我的身影即将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黑暗中时,身后那片死寂里,才终于传来了一点声音。
不是愤怒的咒骂,也不是歇斯底里的尖叫。
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被压抑到极致的、像小动物受伤时发出的那种呜咽声。
“别…走……”
我没有停下脚步。
我一口气走下了三层楼梯,走出图书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脖子上那个还在渗血的牙印一阵刺痛。
我拉起恤的领子,遮住那片狼藉。
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盏路灯在空旷的道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我没去车库取车,而是径直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需要走路,需要用这种最简单、最机械的方式,来发泄心底那股无名的燥火。
走出校门,城市的喧嚣瞬间将我包围。
霓虹灯闪烁,车流声、音乐声、行人的说笑声混杂在一起,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没有目的地,只是顺着人行道向前走。
一个戴着耳机夜跑的年轻人从我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
我的喉咙很痛,嘴唇也因为被咬破而肿了起来,每一次吞咽口水都牵动着伤口。我走到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店员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句。
我径直走向冰柜,拉开门,从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和一罐啤酒。
结账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红肿破裂,脖子上那两排清晰的牙印在一片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我付了钱,走出便利店。
拧开那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流过我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舒缓。
我拉开啤酒罐的拉环,浓郁的麦芽味和苦涩的酒花味扑鼻而来。
我对着瓶口,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冰凉又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烧下去,直达胃里。
我拎着那罐只喝了一口的啤酒,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街头。
不知不觉,天空开始飘起了细密的雨丝,起初只是几滴,很快就变得密集起来。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头发上,很快就将我的恤浸湿,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没有躲雨,反而抬起头,任由那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远处的霓虹灯光。
我将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铝罐,用力地捏扁,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哐当”一声。
冰冷的雨水,同样也落在了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
那道娇小的、单薄的身影,不知道在黑暗中蜷缩了多久,才终于撑着冰冷湿滑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校服的外套早就被蹭得满是灰尘,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没有去捡那个掉落在不远处的、装满了作业本的书包。
她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片吞噬了她所有骄傲和疯狂的黑暗。
她只是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踉踉跄跄地,赤着脚,一步步地走下台阶,走进了那片越来越密集的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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