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宋书言在收拾散落一地的头发。秦奶奶招手,“来来来,把樟木油给我拿过来,你们排队,我给你们抹。”每人头上浅浅抹一层,聊胜于无。小姑娘们这才高兴了。秦奶奶叮嘱她们,“中午吃饭前,记得把头洗了啊!”她算了一下时间,她头上的药油,也差不多可以洗洗了。洗完做饭,刚刚好。宋书言帮秦奶奶打好洗头发的热水,跟她告辞,“秦奶奶,我也回去洗个头发,晚点过来帮你做饭。”她按照秦奶奶的指示,搬了张高一点的凳子放在门口,把一盆温水搁在上头。秦奶奶坐在椅子上,把头发扎进盆里,高度刚刚好。“在我家洗就好,跑来跑去麻烦。”回去还得烧热水。秦奶奶觉得,秦谨给她烧的热水应该有多。宋书言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秦奶奶的头发,得多洗几遍,才能把头发上的味道洗掉。再说了,她就是在秦奶奶家洗头发,还不是得回去拿她惯用的洗发膏,毛巾。“我还是回去洗比较方便。”她不想抱着东西,跑来跑去。烧锅热水又不难。秦奶奶只好做罢。“秦奶奶,等下换水,您自己能行吧?”再见沈渡秦奶奶不慌不忙地撩拨木盆里的清水揉搓银发,余光扫到伫立一边,浑身不自在的宋书言,这是担心虱子跳身上了吗?秦奶奶慈眉笑目,“不用担心我,快去吧。”宋书言告别秦奶奶回了知青院,烧了一大锅水,趁着还没到下工的时候,图个方便,就在院子里洗起了头发。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走近,她下意识抬头回眸,湿漉漉的头发滴答滴答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小水花。“书言……”沈渡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忧愁,眼尾泛红,素来阳光开朗的俊脸此刻哀伤又落寞。他身姿笔挺地站在不远处,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安安静静地堵在门口,喊了一声她后,头颅微微低垂,利落的短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俊朗的眉眼,像极了一只遭受主人抛弃的小狗。他青筋微凸的双手,紧紧贴着裤缝垂着,缓慢哽咽着开口。“你……真的要嫁给他吗?”问完没等她回答,他苦笑了一声。他们的结婚申请都通过了,他知道,他是多余问这一句。只是……他不甘心啊。明明,几个月前他和她还情投意合,书信来往频繁,青涩又甜蜜地畅想着未来,她未来规划里有他。不过了短短一两个月,物是人非。站在她身旁的不再是他。他年少冲动是她。青梅竹马是她。叫他如何甘心,将她拱手相让。可是,再不甘心,他再努力争取到,来这边参加大比的机会,还是晚了一步。他没想到,她那么轻易地拒绝了他,又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她……是没有心的吗?女人,都这么绝情的吗?明明不是他的错,她就那么干净利落地放弃了他,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眨眨眼睛,长长的睫羽颤了颤,努力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沈渡?”他怎么来了?宋书言怔愣了一秒,听出了他问话里的颤音,愧疚之意盈满心田。一颗心沉甸甸的往下坠。整个人尬尴又无措。沈渡幽深的眸子深深撞入她湿漉漉惊惶无措的剪水秋眸,她眼里有愧疚不安,有歉意,独独没有了从前的爱意。他垂在裤缝一双好看的大手,指尖无意识颤动,他闭了闭眼,敛去黑眸中深沉汹涌的爱意。“我明白了。”他自嘲地在心中嗤笑一声,仰起头,失神地望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白云,什么叫自取其辱,他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原来人的深情,真的可以瞬息万变。沈渡再次深深地看了她用一眼,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鲜明地印在脑子里。顷刻后,果断转身,大步离去。宋书言:“……”她的一颗心在短短数秒内,转换了数种心情。忐忑,愧疚,跟着他忧伤,茫然。五味杂陈。宋书言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洗了个头,坐在院子里用布巾细细擦着头发。她极力甩了甩头,想把某个突如其来的身影置之脑后。她红唇微张,唇瓣莹润娇艳,喃喃自语,“太渣了……”她真该死。想起沈渡那一瞬间的失魂落魄,她甚至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他有什么错呢?都是她的错。她迷茫了,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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