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很不喜欢可爱这个词,他是雄性,强大的雄性,怎么能用可爱形容。恶雌用可爱形容他,显然没安好心,可爱可爱,不就是说他好欺负么。惊尘厉声呵斥,“别笑了,再笑头给你打爆。”“哎呦,哎呦,我好怕怕;来来来,你打!”落落爬起来将脑袋塞进他怀里,惊尘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下意识往后倒。落落又凑上去,惊尘躲无可躲,脑袋用力往后仰。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小石头上。“嘶……”他咬牙,疼死老子了。“我摸摸。”落落一把捞起他脑袋,将人往怀里一带。温柔的手小心揉搓了几下,惊尘眼里情绪变化万千。恶雌这是干什么?她又搞什么鸡毛?企图通过这点小关怀,就让他忘记她做过的那些坏事吗?哼,你以为过家家呢,休想!落落完全不知道惊尘在在想什么,只觉得怀里的人又可爱又好看。草原的风霜在惊尘脸上刻出深浅不一的沟壑,颧骨像两块被风打磨过的玄武岩,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他的瞳仁清亮得如同雨季刚蓄满水的池塘,倒映着云影天光。惊尘不敢正眼看落落,只能两只眼睛轮番上阵。左眼紧张中带着谨慎,企图窥探落落的内心世界,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今天对自己这么好。右眼又藏着风吹草低现牛羊般的温柔和期待,期待落落的温柔永不停歇。(图片来源网络,侵删)落落将人搂在怀里,仔细欣赏起来。惊尘肩膀比一般人更宽厚,肌肉绷得发紧。指节粗大如老树的瘤,掌心的茧子厚得能捏碎核桃。生气露出犬齿的尖,像个随时要发怒的狼。淡淡的酒窝,瓦解了所有凶相,让他注定狠不起来。“谢谢你。”落落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谢……谢什么?”惊尘觉得莫名其妙。要不是他现在浑身没劲,又跑不过落落,他也不会任由她摆布。“谢谢你夸我可爱呀。”落落笑的明媚,如艳阳下的小黄花,生命力顽强,不惧风霜。惊尘有些愣神,她……她怎么那么好看?她以前好像从没这样笑过。以前的恶雌,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疯路上。不是在折磨他,就是在想折磨人的法子。总之,她坏的透彻,也让他恨的清醒。可现在,他有些迷茫,她真的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看什么这么入迷?”落落低头大大的眼睛盯着惊尘,“你流口水了。”“没有,你胡说。”惊尘下意识用手去擦,什么也没擦到。却看到落落笑眯了眼睛,“这都信?你咋这么好骗呢。”怪不得被原主欺负呢,他这样的性格,谁不想欺负呢。惊尘皱眉,咬牙想骂人。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落落的红唇堵住。带刺的猫舌,长驱直下,所到之处草惊木慌,乱成一锅粥。惊尘呆愣愣,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眼睛左右闪动,看见落落微闭的眼睛上,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如同振翅的蝴蝶。好看极了。惊尘的心脏仿佛也忘了跳动,整个人如死鱼一般沉溺在落落温柔的吻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惊尘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恶雌在非礼他,他为什么不推开她?死手,你在干什么?死腿,你倒是快跑啊?死嘴,你怎么不咬死她?死人,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不会要沦陷了吧?惊尘脑海两个小人来回打架,一个说恶雌已经洗心革面了,他该给她一个机会。另一个说恶雌永远是恶雌,狗改不了吃屎的。落落没空关心他的小心情,只不断投入,加深加长这个吻。终于,她松开了他,喘了口气。“恶雌……”惊尘跳起来想跑,又被落落一把压倒。“你以后叫我一次恶雌,我就吻你一次。”落落乐呵呵的警告他。她不介意吻的他找不到北,现在对付这些兽夫她已经找到了门道。生气了就别问为什么,吻上去就对了。刷好感度,交配和生崽就是绝杀。雄性,呵呵,太好拿捏了。“恶雌,你……”惊尘挣扎着站起来,撒腿又要跑。“想跑?”落落一把抱住他的腿,两人又在草原上滚了好远。最终还是落落占据上风,她将人压在身下,俯身在他耳边低笑。“想跑还是想被我亲?”“谁要被你亲,都是口水,恶心死了。”惊尘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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