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忍心拒绝她?◎
*
“张嘴。”
她一向很听阮祯的话,顺从地张开了嘴。
柔软的唇,再度贴上。
电光火石般的触感,温软的唇瓣贴合,湿润滑软的舌相抵、交缠。
薄荷香与果橙香交织,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吞吐间温热的鼻息。
昏暗的室内,触觉和嗅觉被无限放大。
宋尔佳脑海一片空白,忘却了所有,只是凭借本能,回应她的入侵与缠绕。
朦胧间,宋尔佳微微睁开眼,望见光影里近在咫尺的阮祯,轮廓精致,眉目如画。
这是她多年来心心念念、不曾放下的人,如今,就在她眼前,彼此亲密地拥吻在一起。
她松开彼此紧牵的手,手掌试探性地,笨拙地贴上阮祯的颈后,缓慢摩挲着。
肌肤的柔软滑腻,舒适得令人想要叹息。
身体温度不断攀升,软化成水一般,酥软无力,炎热的盛夏,她却恨不得彼此贴得再近一些,想要融入彼此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缠绵亲吻了许久,分开时,两人都剧烈地喘着气,胸腔起起伏伏。
宋尔佳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抿了抿唇,呢喃道:“我……我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
接吻都不知道要张嘴。
阮祯别开脸,看着墙上两人的影子,喘.息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我又能有多少经验……”
不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比她年长,还总要担着引导者的身份。
“我们这就叫菜鸡互啄。”宋尔佳低声笑了一笑,拧开矿泉水瓶,送到阮祯面前,“补水。”
阮祯喝了几口,宋尔佳拿过来,也喝了几口,想到晚上吃饭时,阮祯说自己算是单身话语,小声嘀咕道:“哪有朋友这样搂搂抱抱亲亲,还喝同一瓶水的?”
迈出了这一步,哪里还做得来朋友?
阮祯没说话,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感情的不可控。
压抑了四年之久,重逢后,彼此都忍不住一步步靠近。
宋尔佳扯了扯阮祯的衣角:“晚上留下来好不好?”
阮祯瞥了眼床,眼中带笑:“单人间的床有些小。”
宋尔佳缩了缩肩膀,张嘴说胡话:“我最近瘦了,两个人肯定睡得下的。”
“先看完电影再说。”阮祯摸了摸宋尔佳的头,不置可否。
宋尔佳忽而盈盈一笑,笑容有些狡黠:“阮老师,你在担心什么?留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还是习惯叫阮祯阮老师,只不过拉长了语调,带上了一丝亲昵和暧昧。
阮祯把她从上到西打量一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一语双光道:“你确实很多都不会。”
宋尔佳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难道你就会了?”
阮祯但笑不语,眼睛认真盯着电视荧屏:“看电影,少说话,喏,是你喜欢的那个明星,兰舟。”
宋尔佳扫了眼,小声嘀咕:“她才不是我喜欢的人呢,我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阮祯寂静不语,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
看完电影,将近十一点,宋尔佳眼巴巴看着阮祯:“这下可以告诉我,留不留下来了吧?”
话音刚落,又脸不红心不跳扯了一句慌:“一个人,我怕黑。”
阮祯指尖轻弹了一下她的额:“我过去拿睡衣。”
宋尔佳黏得紧,阮祯回房,她也跟着去,亲眼见阮祯拿了睡衣,她再牵着走回自己房间。
这家客栈的单人床,和学生宿舍的床位差不多宽,两个女人躺在一块,贴得更加紧密。
宋尔佳把手搭在阮祯腰上,肌肤的温软和热意隔着睡衣传递过来,她一动不敢动,脸颊一片绯红。
好在黑暗中瞧不见。
两人面对面躺了会儿,毫无睡意,阮祯一把揽过宋尔佳,把她搂自己怀里,问:“你和你的舍友出柜了吗?”
宋尔佳脸埋在阮祯脖颈处,嗅着她肌肤的清香,低声道:“那倒没有。从前是没什么必要,因为我想不明白自己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亦或是无性恋;后来想明白了,但没对象,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时机说。不过我觉得她们隐约也猜到了。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对我们有异样眼光的,等回去后,我找个时间和她们说。”
阮祯提醒说:“和这些要好的朋友出柜可以,但以后去单位报道了,不要轻易出柜。”
体制内的单位,到底传统些,虽没法开除人,可一旦出柜,也许会遭遇边缘化,乃至影响晋升。
宋尔佳说:“我知道,我到时候只说不婚就是了,估计也没人闲着无聊,调查我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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