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识学会的学者们做实验时经常会发生意外,意外失去一只眼睛啦,意外的搞碎自己的灵魂啦,意外的不小心搞死自己啦,或是干脆炸穿世界线……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一点都不让人意外的意外。
站在黑塔空间站的封闭舱段传送带上,安娜用力捏捏鼻梁。阿那克萨教授的实验室比拉帝奥教授的实验室要危险多了,这个重点要记下。
粘稠的液体自空中滴滴答答流淌而下,拉出棕粉色的丝。
传送带底端已经有个人在,灰白色的头发,手里提着那根据说曾经将刃先生的杰作敲断的球棒。
呦,这不是银河球棒侠么!
她是想打个招呼的,只不过情势不大允许——从半空中落下粘稠液体越来越多,除了滴答声外还多了道虫足摩挲硬壳的沙沙声。
高悬在舱段顶端的巨型培养皿里住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瓜熟蒂落,嗡嗡嗡,沙沙沙,坚硬巨大的鞘翅曾是整个宇宙的噩梦。
球棒侠挥动武器与那只巨大的蛰虫战在一处,他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奈何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虫群初现端倪。
碎星王虫……【繁育】的令使?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完蛋了么!博识学会的智库里有关于这位令使的记载,甚至还有关于其残骸下落的说明。它不应该出现在黑塔空间站,除非和她一样也是实验意外。
等等!
蛰虫进了实验室,不是素材就是成果。素材不该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所以它是个“成果”。
鉴于黑塔空间站的实验室准则,但凡牵涉到生命类的实验成果都设计得有凋亡程序,这条铁律存在的意义大抵就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情况。
第一时间迅速厘清逻辑关系,既然已经厘清逻辑关系,安娜也就不着急了。
再看看,再看看,穹宝要是真撑不住了再说。
那只面貌狰狞的蛰虫果然如料想中一般迅速进入凋亡阶段,这玩意儿死的时候会爆浆,属于叠加了精神震慑的物理攻击。
金色的箭矢后发先至,将垂死挣扎的蛰虫狠狠穿透又向前带了段距离。这个距离空出来就刚好容纳下泼溅的虫浆,灰发青年提着球棒喘息时不忘转身去看究竟是谁帮了自己。
“不用我出手你一个人也能解决问题。”陌生的高挑女人站在传送带底端,看上去就像个斯斯文文的学者——至少比维里塔斯·拉帝奥要像。
白皙、瘦削,还戴着副眼镜,精巧的镜链在耳边随着动作轻微摇晃。
“欸?”穹站直身体,他差不多已经喘匀了气儿,看到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时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见到师长那样缩了缩脖子——她也确实是个老师,她的老师也是个很老师的老师,“谢谢,但是……你谁?”
对于学哲学的人来说,“你是谁”是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不过安娜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学者,既不笃信神明,对于锻炼大脑的体操也不是特别热衷,所以她跨过学术阶段直接给了他一个标准答案:“安娜,安娜·费伯里克特,一个迷途的学者。”
“哦哦!”这只小灰毛明显还没有被坏男人和坏女人涮得团团转过,很容易就接受了她过于简单的介绍。好在他也不是一个心眼也没长,至少知道遇上奇怪的陌生家伙该找大人告状。
他找了正满空间站围追堵截相位灵火的维里塔斯·拉帝奥。
学者的事嘛,当然要学者去处理啦!
于是教授喜获关门弟子一枚,据她自己说就是平时负责关门的那种——她的证件是真的,光脑中加载的教务系统做不得假,而且论文写得相当精彩,对现状的描述也合情合理合乎逻辑。
“实验失误?听上去不像是个聪明人会犯的错误。”拉帝奥教授向来不喜欢回答那些未经思考过的问题,好在费伯里克特小姐也不是什么神经敏感的类型:“哦,我只是倒霉而已。”
倒霉得距离事故发生地点太近。
随便哪个实验室里都不缺这种倒霉蛋,至少她还能让自己全须全尾好端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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