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正专注地给煎蛋翻面,被他这么一闹,手一抖,差点把蛋翻出锅外。
他用手肘轻轻顶开织田律:“别闹,煎蛋呢。”
小律坐在旁边,看着织田律黏在安室透身上,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微微扁起,似乎有点委屈。
他抱着兔子,小声说:“零零……律也要抱抱。”
织田律闻言,立刻转过头,对着小律露出一个灿烂无比、带着点挑衅的笑容:“不行哦,小不点。零是我的~”
他还故意在安室透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啵!”
小律看着这一幕,大眼睛里的水汽迅速聚集,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呜……零零……”
安室透额角青筋跳了跳。他迅速关火,把煎蛋盛到盘子里,然后转身,一手按住还在得意洋洋的织田律的脸把他推开,另一只手则伸向小律,温声道:“过来。”
小律立刻破涕为笑,从椅子上滑下来,扑进安室透怀里,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颈窝,还不忘回头对织田律做了个小小的鬼脸。
织田律:“……”他捂着被安室透推开的脸,看着自家伴侣怀里那个缩小版的“情敌”,狐狸眼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的……胜负欲!
“喂!小鬼!放开我的零!”织田律伸手就要去捞小律。
安室透抱着小律灵活地侧身避开,将小律放到专属的高脚椅上,把煎蛋和切好的水果推到他面前:“乖乖吃饭。”
然后才看向一脸不爽的织田律,语气带着警告,“律,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吃你的早餐。”
织田律气鼓鼓地坐下,叉子狠狠戳着盘子里的煎蛋,眼神幽怨地在安室透和小律之间来回扫视。
小律则完全无视了他,用小勺子笨拙但认真地吃着煎蛋,偶尔抬头对安室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零零做的,好吃!”
安室透看着小律满足的小脸,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银发。
织田律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感觉嘴里的煎蛋都不香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律软乎乎的脸蛋,“小家伙,叫声‘哥哥’来听听?”
小律歪着头,看了看织田律,奶凶奶凶地宣告:“律只有一个哥哥!”说完,还示威似的朝织田律皱了皱小鼻子。
织田律:“……”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转为一种被“幼年自己”嫌弃的、极其受伤的表情,夸张地捂住胸口,“啊!零酱!我的心好痛!小时候的我居然不认我!”
早餐后,安室透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小律抱着兔子玩偶,在客厅地毯上玩积木。织田律悄无声息地溜过去,蹲在小律身边。
“喂,小不点,”织田律压低声音,脸上挂着诱哄的笑容,“想不想玩点更有趣的?”
小律抬起头,大眼睛里充满好奇:“什么?”
织田律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安室透常用的那款高级男士唇膏。
“看,”他晃了晃唇膏,“这是零最喜欢的东西哦!我们来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小律看着那支银色的唇膏,又看看织田律闪闪发亮的眼睛,懵懂地点点头。
于是,当安室透处理完邮件走出书房时,看到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客厅的落地玻璃窗上,被用那支昂贵的唇膏,歪歪扭扭地画满了抽象的涂鸦!
有歪歪扭扭的兔子(疑似),有看不懂的线条,还有几个勉强能辨认的日文假名“あ(a)”、“り(ri)”、“す(su)”——连起来似乎是“アリス”(Alice?爱丽丝?)。
而“罪魁祸首”小律,正被织田律抱在怀里,两人手里还拿着那支已经用掉小半截的唇膏,对着玻璃窗上的“杰作”指指点点,织田律还煞有介事地评价:“这里,线条不够流畅……这里,颜色可以再深一点……”
“织、田、律!”安室透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瞬间冻僵了客厅里的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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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律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脸上堆起一个极其谄媚的笑容:“啊哈哈……零,你忙完了?你看,小律多有艺术天赋!抽象派大师的苗子啊!”
小律似乎也意识到闯祸了,缩在织田律怀里,抱着兔子,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额角暴跳的青筋。
他走到两人面前,先是从织田律怀里接过明显被吓到的小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尽量温和:“律,玻璃窗不是用来画画的。下次想画画,要用纸和笔,知道吗?”
小律看着安室透并没有很凶的样子,乖乖点头:“嗯,律知道了。”
安抚好小的,安室透冰冷的视线转向大的,声音毫无温度:“至于你,织田律。清理干净。现在,立刻,马上。”
他指了指那扇惨不忍睹的落地窗,“用你自己的零花钱,买十支同款唇膏赔给我。”
织田律:“……”他哀嚎一声,“零!十支?!我的钱包会哭的!”
“二十支。”安室透面无表情地加码。
织田律瞬间闭嘴,哭丧着脸去找清洁剂和抹布,嘴里还小声嘟囔:“……暴君!独裁者!虐待亲夫……”
小律看着织田律吃瘪的样子,又看看安室透,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指着正在奋力擦玻璃的织田律:“哥哥,笨笨!”
安室透看着小律天真无邪的笑容,再看看那个一边哀怨擦玻璃一边还不忘对他抛媚眼的成年版麻烦精,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日子,真是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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