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我想做些不一样的。
现在的这个时候,是战斗最激烈,双方战意与体力最高昂的时候。
也是这场祭典最好看、最精彩的部分。
我退到一处的小沙丘上,从背包里拿出了从红狮子城带来的锈枪。
就让我给这场祭典送上最空前,或许也将绝后的一幕吧。
……
因为要主持祭典而没有下场,站在城墙远远眺望着恸哭沙丘的杰廉突然猛地往前走了几步。
这几步让他险些从城头跌落,但他身边的守卫却无一人伸手挡一下。
因为所有人——所有,红狮子城、恸哭沙丘的,有眼睛的,都看到了那一面旗帜。
鲜亮的,崭新的,缠绕在一柄不知道是哪个士兵的锈枪上,高高举起在一个褪色者的手中,被沙丘上空的风吹的舒展怒放的旗帜。
红色的底,跃动的狮子——红狮子的军旗!
自猩红腐败扩散,将军自我流放后,投身于没有尽头战斗的士兵们再一次听到属于他们的那一面旗帜在猩红的风中猎猎作响的声音。
士兵们屏住了呼吸——也因为屏住了呼吸,他们忘记了歌唱,忘记了祭典必须的、一刻不停的呼喝与军号。
但是军号并没有减弱,相反,它越来越响,甚至扩散到了恸哭沙丘。
恸哭沙丘传来了与红狮子城截然不同的,嘹亮壮阔的军号。
那一声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喝唱啊,居然让这些骁勇善战的汉子们几乎潸然泪下。
莽莽黄沙覆上了一层莹白色,似乎是一团一团的身影从雾气中变成一个一个,他们从空气中踏出,站直,立正,列队——
“——列队!”有人高声喊道,红狮子城墙之上,有底下巡逻的士兵什么都没看到就条件反射地站直……他们更加恍惚地想,这声音可真熟悉啊。
这不是……早已牺牲在破碎战争时的骑士长的声音吗?
……
恸哭沙丘,有人不可置信地喃喃出声:“这到底是……什么啊……”
在他们的身侧,近处,远处,数不清的,看不清面容或者看得清面容,铠甲零碎或者衣冠齐整的士兵从沙土中爬出,他们穿着统一的一套铠甲,与活跃在盖利德的士兵们不同,空中猎猎的旗帜在每一个士兵铠甲的胸前。
死去的,埋葬于此处、或者更远的,因为军旗而来,因为拉塔恩将军而来的亡灵……不,英灵们。
属于拉塔恩将军的红狮子军团,来见将军了。
碎星将军因猩红腐败侵蚀的混浊双眼似是没有一丝动容,他像是杀疯了,手中的碎星大剑举起落下,他发出战吼,天空中犹如世界末日一般落下他的重力魔法。
他的战友,那一匹安静的老马发出了长长地,泣血一般沙哑难听的嘶鸣。
饶是如此,他的士兵依旧在向他靠近。
反正灵魂被打散了还能重聚。
反正也只有这一次。
他们这么想,也这么喊,但他们又似乎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聚在将军的身侧,拱卫在他的两翼,像过去、曾经无数次随他出征,陪着他出生入死一般——
跟随他,他们非理性的部分被满足,他们非智慧的部分被灌注,他们平庸的部分变得非凡,他们冷漠的思绪变得狂热。
于是他们至死都是红狮子的士兵,都是拉塔恩将军的士兵。
我手中的军旗一直没有倒下,有人替我从手中接过了他。
“感谢您,风暴之王。”
是我最初接触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人高高挥舞着他们的旗帜,而另一人,高举火把。
“这里就让我们来吧,祭典的尾声,就麻烦您了。”
举旗的士兵说道。
我站在士兵之中,独立于士兵之外。
其他来参加祭典的人们被红狮子军团冲散,裹挟着到了更边缘的地方,我看到罗杰尔投来担忧且信任的目光,也看到亚历山大拍着壶身哈哈大笑冲我比划的东西,大角冲我挥手好像在喊着什么——我听不到。
因为风声、军号声已经盖过了一切。
排山倒海的军号仿佛不甘示弱地从红狮子城中传来,杰廉将军似乎在大声说着什么——我依旧听不到。
因为我耳中,充斥着风暴鼓噪的声音。
奥雷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
他守卫在我的身侧,抽出腰间的失乡骑士大剑,将我常用的那一把递给了我。
我没有看他。
我在看天上固定的星辰,在猩红天空与黄金树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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