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临近尾声,澳门回归在即,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令人感慨的大事。赵悦时常回想,年初的阅兵仪式,展示了国家的强大实力;女足在国际赛场上勇夺亚军,振奋人心;而如今,澳门即将回归祖国怀抱,每一件事都让人豪情满怀。她与王琴谈及这些时,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年就这么要过去了。”
赵悦又想起一些心事,对王琴说道:“我爷爷一直想让我回北京。我有时候也在想,要不就听爷爷的,回北京去,不在上海坚持了,甚至都想退休了。我真的不想再跟官场的人打交道了,太累心。要不我就不做生意了,偶尔找人帮我在股市里炒个股,然后就好好当我的老师。这房子弄完之后,我就不想再盖了。”
王琴听了,连忙劝道:“你可别这么想。你想想,你爷爷在北京虽然有不少房产,你父亲赵大山在北京也派了基建队,酒店都快盖好了,还有那么多基建工程。但这些后期小活你父亲都交给别人干了,你真能放心走吗?”
赵悦无奈地说:“我知道,可我干政府工程,实在不想再经历那些勾心斗角了。就像上次,完全不是我期待的那样。你也清楚,现在这环境,你要不受贿、不行贿,那些贪官都容不下你,他们都没了捞钱的地方。”
王琴摇摇头,认真地说:“你放心吧,有我们呢,我们会在后面给你帮忙。你可不能不干啊。你看现在,一切不都慢慢步入正轨了吗?”
赵悦微微皱眉,接着说:“我有时候看我哥,心里挺心疼的。每次陪别人喝酒,都是你们帮我挡了很多应酬。我虽然不出面,但也知道哥哥每次回家都吐得厉害,大伯大娘都告诉我,哥哥为了陪酒还住过医院。我真不想再干这行了。”
王琴劝说道:“你不想干了?可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呀。你得慢慢整顿这个行业。你要是不干了,这职场不就更黑暗了吗?你一直坚持盖标准的楼房,别人都拿咱们的房子当样板呢。你要是不做了,你知道吗,听说有的小区楼都盖歪了,售楼部的人都抱怨得要命。”
赵悦好奇地问:“这都是谁说的呀?”
王琴说:“还不是售楼部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们。他们可清楚着呢,宣传咱们楼盘的时候,直接就跟客户说,可以请人砸一面墙,看看咱们的质量有多好。咱们连每一个电插座都是用心挑选最好的,再看看别的楼,有的门都不是方方正正的,上面大底下小。”
赵悦听了,心中有些触动,陷入了沉思。她深知王琴说得有道理,自己一走了之或许能逃避眼前的烦恼,但却可能让这个行业继续混乱下去。可继续坚持,又要面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种种压力。她在心中权衡着,不知该如何抉择未来的道路,而澳门回归的喜悦氛围与这份纠结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她明白,无论是继续坚守还是选择离开,都将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不仅关乎她个人的未来,或许还会对她身边的人以及这个行业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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