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队进入CD市地界时,刀疤李给黑豹发了条短信:“我到了,发位置。”很快收到回复,附带一个水泥厂的定位,后面跟着三个字:“等你到。”
他将手机扔给副驾的兄弟,踩下油门:“加快速度,让毒蝎的人尝尝,什么叫后悔。”越野车呼啸着冲向郊区,车窗外的树影连成一片模糊的绿,像极了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水泥厂的控制室里弥漫着机油和煤尘的气味,刀疤李看着黑豹缠满绷带的左臂,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伤口渗出的血渍染红了白色纱布,混着煤粉结成暗红的硬块——这个在街头混战中能徒手掰断对手手腕的硬汉,此刻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他们是一帮疯子,手雷和瓦斯都用上了,下手根本不留活口。”黑豹咳了两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伤口,“赵峰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抱着一个枪手从二楼跳下去……”
刀疤李猛地一拳砸在生锈的控制台,扳手和螺丝刀震得叮当乱响。“他们现在在哪?“
”应该是撤了,我刚才让手下出去打探了一下,公司楼下已经围满了警察,他们应该是会PQ市了。“
刀疤李看着眼前的黑豹,眼神中翻涌着风暴。他知道,这次的冲突已经超出了普通帮派火并的范畴,对方动用手雷和瓦斯,还引得警方介入,显然是有备而来。而黑豹安保如今损失惨重,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可恶气:“你在这边好好养伤,我带人去PQ。”
而此时的HEB北洪门分舵,马文山正对着窗外抽烟。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他看着手机里马文河发来的战报——未找到军火,反而引来警方调查。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手机壳,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弟,是个扶不起的蠢货。
马文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同电话,甜美的女声像淬了蜜的刀锋从听筒里传来:“马舵主难得打电话,是有好事关照?”接电话的这是朱雀门的火凤凰。
“凤凰姐说笑了。”马文山弹了弹烟灰,语气放缓,“想跟你打听个事——黑天鹅听说你跟他们打过交道,你了解多少?”
火凤凰的声音顿了顿:“怎么,你们跟黑天鹅对上了?”
马文山沉默片刻,将毒蝎货运与黑豹安保的冲突和盘托出,隐去了马文河先动枪的细节:“现在军火被他们扣了,文河那边不好跟帮里交代……”
“军火?”火凤凰的声音陡然严肃,“马舵主糊涂啊!这种货怎么不找李汉卿运呢?”她沉吟片刻,“他们的老大陈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做事极其果断。”
马文山的心跳漏了一拍,按理说帮内的军火运输确实应该找SY分舵那边运输,此次他偷偷安排他弟弟做,是想让他弟弟历练一下,谁想到变成现在这个地步:“那现在……”
“我试试帮你沟通吧。”火凤凰的声音恢复了柔和,“毕竟我们打过交道,没必要闹到鱼死网破。你让马文河别再动手,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马文山立刻给马文河发消息:“暂停行动,等我消息。”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觉得那批军火像块烧红的烙铁,握不住,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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