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笑脸,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拿起一块咬了口,甜香在舌尖散开时,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师父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拿到屠龙刀和倚天剑,”她哽咽着说,“还要我光复峨眉,可我……我做不到。我盗了刀剑,嫁祸给赵敏,还……还伤了无忌哥哥,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觉,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我。”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子曾经曰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说明还有救。”
“救?”周芷若苦笑,“我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怎么救?”
阿楚突然站起来,拉着晏辰的手跳起了探戈,一边跳一边说:“姐妹,你这叫什么?这叫年少轻狂不懂事,谁还没犯过点错啊。想当年我跟晏辰第一次约会,还把他的西装当成围裙系了呢,现在不也好好的?”
晏辰配合着她的舞步,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我穿着‘围裙’跟你吃西餐,隔壁桌都以为我是服务员。”
“那不是显得你亲民吗?”阿楚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再说了,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活在过去。你看我,今天犯了错,明天就忘,主打一个没心没肺。”
周芷若被他们奇怪的舞步逗得愣了神,弹幕却炸开了锅。
【哈哈哈哈阿楚太逗了,西装当围裙可还行?】
【其实周芷若也挺可怜的,被师父逼的。】
【是啊,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都是被命运逼的。】
【要不让她留在同福客栈吧,跟大家学学怎么开心生活。】
佟湘玉看了弹幕,拉着周芷若的手说:“姑娘,直播间的家人们都说了,要不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咱们这儿虽然小,但热闹,保准让你忘了那些烦心事。”
周芷若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善意留言,又看了看阿楚和晏辰还在扭来扭去的身影,突然轻轻点了点头。
晏辰把阿楚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看,这不就搞定了?我说什么来着,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阿楚掐了掐他的腰:“就你能说,那今晚是不是该加个菜?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了。”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晏辰在她脸上亲了口,“不过你得先陪我跳支华尔兹,不然我没灵感。”
“跳就跳,谁怕谁,”阿楚拉着他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起来,“不过说好,输了的人要给对方洗一个月的袜子。”
“没问题,”晏辰挑眉,“但要是我赢了,你就得……”他凑近阿楚耳边说了句什么,阿楚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
“讨厌啦你!”
周芷若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浅笑,手里的桂花糕似乎也更甜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芷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捧着本吕秀才借她的《江湖奇闻录》,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睛总忍不住往厨房瞟。
阿楚正踮着脚在灶台前打转,晏辰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手把手教她颠勺。锅里的可乐鸡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飘得满院子都是。
“哎呀,火候大了!”阿楚尖叫着往旁边躲,差点撞翻调料瓶。
晏辰眼疾手快扶住她,低头在她脸上舔了下:“小笨蛋,连个鸡翅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我的贤内助?”
“我才不要当贤内助,”阿楚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我要当你的小祖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种。”
“行啊,”晏辰咬了咬她的耳垂,“那晚上是不是该给小祖宗做点‘餐后甜点’?”
周芷若听见这话,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耳朵却竖得老高。
“晏辰你个老流氓!”阿楚的声音带着笑,“当心被小朋友听到,教坏他们。”
白敬琪正拿着阿楚给的玩具左轮手枪打气球,闻言喊了一嗓子:“楚阿姨,什么是餐后甜点啊?是不是比糖葫芦还好吃?”
吕青柠抱着本破案小说走过来,推了推哥哥:“笨蛋,那肯定是大人吃的东西,小孩子不能吃。”
“我才不是小孩子!”白敬琪把玩具枪往腰上一别,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咳嗽两声,“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可以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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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手里还抓着只蝴蝶,递给傻妞:“你看,这只蝴蝶跟你一样美。”
傻妞笑着接过来:“就你嘴甜,不过我喜欢。”
周芷若看着眼前这一派温馨的景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想起在峨眉派的日子,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听师父训话,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在想什么呢?”郭芙蓉端着盘洗好的葡萄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串,“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儿特吵?”
周芷若摇摇头,咬了颗葡萄,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很热闹。”
“热闹才好呢,”郭芙蓉在她身边坐下,“我跟你说啊,以前我刚到这儿的时候,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着闯江湖当大侠,后来才发现,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最舒服。”
“可是我……”周芷若欲言又止,她总觉得自己不配过这样的日子。
“别可是了,”郭芙蓉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对了,你会武功吧?改天咱们切磋切磋?我最近新练了招‘排山倒海加强版’,正想找人试试呢。”
周芷若被她的热情感染,忍不住笑了:“好啊,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啊,”郭芙蓉撸起袖子,“尽管放马过来,我郭芙蓉怕过谁!”
两人正说着,晏辰端着一盘可乐鸡翅出来了,阿楚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瓶可乐。
“开饭啦!”晏辰把盘子往石桌上一放,“尝尝我的手艺,保证比外面饭店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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