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没有信物。”江诵说。
乐知年对信物没什么概念——应该是所有人对信物都没什么概念,罅隙的通行证千差万别,记载里甚至提过孩子的乳牙、胎毛、脐带……更为变态的,还有体液……
他沉吟:“穿着那些皮制小衣服睡觉行不行?”
宋皎一阵恶寒,霍然起身:“我们组去高脚屋会会那些妖魔鬼怪,我还就不信了。”
万锐跟着跳起来,一副摩拳擦掌的派头。
于是乐知年一行自动选择了山洞——江诵提议他跟去高脚屋,被那队断然拒绝。
“没事,我们队长要进来了。”耳机里,李意扬在说,声音很轻快。
分开时,庾穗递给宋皎一枚平安牌,并嘱咐道:“实在没出路了就捏碎,不要在这里死掉,很麻烦。”
两组人就此分开,相比之下,江诵这边成员少得可怜,只有五个,还包括俩绣花枕头,和一个看着挺能打的疑似绣花枕头。
越靠近洞口,温度变得越低。
进去时,有鱼有一种错觉,那些凤眼莲快要压到他们头顶了。
可他一抬头,那片花海就缀在远空,挤挤挨挨的,很是美丽。
乐知年调整过装备,边嘟囔:“其实想想,干脆炸了也挺好的。”
“你真是棵墙头草。”江诵嘲道。
一行进洞,地势缓慢向下。
庾穗打头,邰秋旻断尾,中间是江诵、乐知年和有鱼。
原本计划江队长断后,但姓邰的说他不习惯有生灵近距离站在后边,这洞道太窄了,感觉像贴着只背后灵。
再加上姓乐的被形容得思维发散,抱怨难道要他害怕的时候一把抱住庾穗吗?
遂作罢。
当事穗嫌他们事儿真多,磨磨唧唧的,已经提步走远了,天赋异禀,连战术手电都没开。
这洞道水汽很足,带着点难言的腥味,如同回南天盥洗室返潮。
越往里,四壁就越是湿滑,后来甚至出现了凝结的小水珠。
乐知年抹掉护目镜上的痕迹,玩笑说到时候会不会撤离不及,直接淹死在这儿,被一前一后同时伸手捂嘴。
一路有很多植物,苔藓、堇兰、肖鸢尾、谷鸢尾、拉培疏鸢尾、阳光百合、翠鸟雏菊……简直就是个无视时序的小型异植园,有的品种也不知道没光是怎么长出来的,花期持久。
几人吃不准状况,一直在避免触碰。
有鱼觉得他们现在就是在作死,跟影视剧里“某支装备精良的小队为某个听上去大义凛然或意义非凡的决定甘愿赴死”一个套路。
戏剧性一点,还应该死于背叛、猜忌,以及穷途末路间的自相残杀。
但有些情况无可避免,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江诵如是说。
“是的,总有人,”彼时乐知年刚拿茶水漱完口,以一口译制腔捧读某部热血番里的经典台词,“蠢货说要有未来,要有胜利,于是便有了旗帜与血肉凡胎浇铸的神明。”
当然,蠢货两个字是邰秋旻低声冷笑复读时替换的。
有鱼觉得,江诵要是生在特殊年代,肯定是首批死于信仰的无畏志士,是殉道者,是引路塔。
至于乐知年,或许会因为贪生怕死选择当个翻译官苟着,然后在某个想不开的、被鲜血烫坏脑子的瞬间,死于一场没有计划的激情反水。
“那我呢?”有声音在问。
邰秋旻啊……你应该会……有鱼想到一半,突然停下了。
“嘶……“身后有声音在抱怨,“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后面还有人,差点撞上。”
有鱼侧首问:“你刚才说什么?”
“嗯?”邰秋旻歪头。
“他刚才冷不丁背了句古文。”乐知年在前头搭话,有些乐,“我发现你这朏朏性子真诙谐诶。
乐知年说这条道好长又好窄,一直没出声的邰秋旻回他一句——初极狭,才通人*。
结果他们复行数十步,还真豁然开朗了——
那是个石室,顶部极高,战术手电的光打不见头。
沿壁有一些花纹,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应该是流水作用形成的。
但纹样奇异,有点像是缠绕着的简易人体形态。
“像幅记事壁画。”乐知年以护目镜拍照留存。
但具体形成的是什么,看不太出来。
石室中央有个坐台,祭台模样,颜色有种不祥的邪恶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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