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看着满箱的文书,又看向萧瑟真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她轻轻合上箱子,上前一步,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萧瑟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傻子,我要这些做什么?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她顿了顿,抬起头,眼神清亮而坚定,“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此生此世,我定不负你,也定不会让你负我。”
萧瑟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身躯,心中满是柔情。他伸手紧紧抱住君凝,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我知道。阿凝,此生有你,足矣。我定护你一生安稳,绝不辜负你的心意。”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客栈内满是温馨与甜蜜,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幸福的味道。
晨光漫过院落的青砖黛瓦时,君凝已端坐在镜前,萧瑟请来的全福婆婆在为她梳髻插簪,衣店掌柜特意送来的霞帔衬得她身姿温婉——绣着缠枝莲的红绸从肩头垂落,缀在衣角的银铃轻晃,每一声都似在叩响崭新的时光。
院外传来轻微的动静,是萧瑟的师父正与人闲话,客栈掌柜拎着两坛自酿的梅子酒,笑谈着要为新人添些喜气。
不多时,喜娘轻叩房门,轻声道:“姑娘,吉时到了。”
拜堂的仪式设在院中老槐树下,红绸缠绕的树干下铺着崭新的红毡。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喜娘清亮的声音在院中回荡,君凝垂着眼,望着身前萧瑟墨色喜服的下摆,指尖悄悄攥紧了帕子。
待听到“拜天地”的口令,她随着萧瑟俯身,额间红绸轻扫过眉眼,鼻尖似乎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二拜高堂时,萧瑟的师父端坐案前,眼中含着笑意,轻轻颔首;夫妻对拜那刻,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君凝见他耳尖微红,自己也忍不住心跳快了半拍。
完成拜堂仪式后,两人进入了婚房。萧瑟接过喜娘递来的红木秤杆,小心翼翼地挑向君凝的盖头——红绸缓缓滑落的瞬间,满堂的烛火似都拢向她的脸庞。
君凝颊若桃花,眉梢染着羞怯,一双眼眸亮如秋水,正含着笑意望他。萧瑟竟看得怔了神,喜娘连催着几遍“结发”,才慌忙收回目光,从喜娘手中接过剪刀,剪下两人一缕青丝,用红绳细细缠成同心结,放进锦盒时,指腹还在微微发烫。合卺酒斟入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着烛光,两人手臂相绕,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竟比寻常佳酿多了几分甜意。
仪式刚毕,院外便传来客栈掌柜的笑声:“萧公子,可得陪我们喝几杯!”
萧瑟望着君凝,眼底满是不舍,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低声道:“我很快回来。”
君凝笑着点头,目送他转身离去,才松了口气——厚重的嫁衣压得肩头微酸,头上的金饰也坠得脖颈发沉。她先寻了些精致的糕点填腹,又褪去霞帔与凤冠,换上一身红色的软缎中衣,长发松松挽成髻,只插了支碧玉簪,顿时觉得浑身轻快。
在萧瑟出去待客的期间,君凝已经将肚子填饱,又换下了繁琐的嫁衣和头面,梳洗换衣。
外头的喧闹并未持续太久,宾客们知两人并无太多亲眷,也不过多叨扰,饮了几杯喜酒,说些吉祥话便陆续散去。
萧瑟回来时,脚步放得极轻,推开房门,便见君凝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翻看。他已在偏房换了红色亵衣,长发披在肩头,少了几分平日的沉稳,多了些柔和。
屋外的春风裹着桃李的甜香,簌簌吹得花枝轻晃,成双的喜鹊落在窗棂外的枝桠上,叽叽喳喳的啼鸣似也在为这洞房添喜。
屋内红烛高燃,跳动的火光将帐幔染得愈发艳红,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酒气与蜜意,暖得人心尖发颤。
萧瑟迈步走近时,衣摆扫过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俯身将君凝打横抱起,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渗进来,让君凝不由得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脚步轻快地迈向喜床,大红锦被上并蒂莲的绣纹在烛火下泛着柔光,不等君凝反应,后背已轻轻贴上柔软的床榻,带着阳光暖意的被褥裹住她,萧瑟的身影也随之覆下,将她完完全全笼在自己的气息里。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的声音带着酒劲上涌后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君凝的耳畔,让她耳尖瞬间泛红。
君凝望着他眼底盛着的炽热,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唤出:“阿楚。”
话音刚落,唇瓣便被他轻轻咬了一下,不算重,却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萧瑟眉梢微挑,眼底漾着笑意:“娘子,你叫错了。”
君凝脸颊发烫,望着他深邃的眼眸,轻声改了口:“夫君。”
萧瑟:“娘子,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这才对。”萧瑟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触感柔软得让他心头一紧,“娘子,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酒意让他少了平日的克制,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抹柔软的粉色早已让他觊觎许久。他俯身吻下,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颤了颤,这一吻带着急切与温柔,将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君凝:“嗯......”细碎的呻吟声从君凝嘴里溢出。
君凝被吻得有些发懵,细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嗯......”声音轻软,像羽毛般挠在萧瑟心尖。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轻轻扯开她中衣的衣带,丝绸滑落的声响细碎而暧昧。吻一路向下,从她的眉眼到脖颈,再到锁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君凝忍不住微微颤抖,却又贪恋地向他靠近几分。
不多时,红色的中衣、亵衣便散落在床榻之下,与满地的烛花相映,像极了春日里盛放的花海。
罗帐帐内两人柔软的肢体紧紧纠缠,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她的指尖勾着他的长发,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情到深处的缱绻。红色的绣被随之一浪浪翻腾,将两人的身影彻底裹在其中,只余下交缠的呼吸与心跳。
屋内时不时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混着烛火爆裂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外的月亮似也被这旖旎的氛围羞到,悄悄躲进云层里,只透过缝隙洒下几缕柔和的清辉,为这春宵添了几分朦胧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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