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男尊集团总部的地下审讯室灯光刺眼。陈永强被束缚在金属椅上,神情萎靡,却仍倔强地盯着对面那个他曾经不愿承认的儿子。
“你到底想怎样?”他嘶哑着嗓子问。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平静得不像个刚亲手将父亲送进铁笼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他轻声开口。
陈永强苦笑:“因为你还没玩够。”
“不。”陈默摇头,“是因为我想听你说实话。”
空气骤然凝固。
“你抛弃我妈,抛弃我,不是因为嫌弃我们母子配不上你的身份,而是有别的原因。”陈默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我说得对吗?”
陈永强的脸色变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否认,但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说吧。”陈默靠在椅背上,语气不急不缓,“我已经查到当年那场车祸背后有人操控,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背后的组织。”
“……”陈永强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所以呢?”陈默目光锐利,“他们是谁?”
陈永强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影阁’。”
这两个字一出口,整个房间仿佛都为之一震。
“影阁?”陈默眉头微皱,“没听过。”
“你不该听到这个名字。”陈永强声音低沉,“他们是真正的幕后玩家,隐藏在全球权力结构之下,操控政商两界,连华尔街、硅谷那些所谓的大佬,也不过是他们的提线木偶。”
“听起来很厉害。”陈默冷笑,“那你呢?你是他们的傀儡?”
“我不是。”陈永强咬牙道,“我是被迫的。”
“哦?”陈默挑眉,“讲讲。”
陈永强叹了口气,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不属于敌意的情绪,而是……恐惧。
“二十年前,我还在创业初期,偶然接触到了一个叫‘影阁’的组织。他们提供资金、资源,甚至人脉,帮我一步步建立起男尊科技。我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
他停顿了一下,喉咙滚动:“直到有一天,他们让我做一件事——把我儿子,也就是你,从我的人生里彻底抹去。”
陈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平稳。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老婆怀你的时候,做过一次基因检测。”陈永强低声说,“结果显示你体内存在某种特殊的遗传因子,这种因子在普通人身上几乎不会出现,但在‘影阁’的目标名单上,却是极其重要的研究对象。”
“换句话说,”陈默眯起眼,“我是个实验品?”
“不,你是一个变数。”陈永强看着他,“他们怕你长大后失控,所以要提前清除。”
“于是你就顺水推舟?”陈默冷笑,“把我和我妈赶出家门,还制造车祸想杀了我。”
“我没有!”陈永强猛地抬头,“我只是让他们相信我已经照做了。我把你妈安顿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用假资料掩盖你们的存在。我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们。”
“结果呢?”陈默语气冰冷,“我妈病重,我在雨夜里送外卖,差点被人泼奶茶死。”
陈永强低下头,嘴唇颤抖。
“对不起。”
“对不起?”陈默笑了,“你觉得这三个字能弥补什么?”
“我知道不能。”陈永强抬起头,“但我现在能告诉你真相。”
“然后呢?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不。”陈永强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别再犯我当年的错。”
陈默沉默了几秒,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你知道吗?”他俯身,声音低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懦夫,为了名利可以不要脸面,不要亲情。但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被吓破胆的老鼠。”
陈永强脸色惨白。
“我不怕‘影阁’。”陈默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这群躲在幕后的老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别冲动!”陈永强急了,“他们不是你能对抗的!他们无处不在,你身边可能就有他们的人!”
“我知道。”陈默转身走向门口,语气淡漠,“所以我才要一个一个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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