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有这一天,你信吗?”
顾若娇顿住脚步,知道她口中说的这一天是指的什么。
但她没回答她的话。
严静蓉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出身不好,又无可依仗的娘家,我却会忌惮你。但赐婚的圣旨下来后,我终于想明白,那是因为我知道世子迟早会喜欢上你。”
所以她才会无意识地拿两人来比较,甚至昏了头一样,被姚芊妤轻易挑拨成功,对她下了暗手。
然而顾若娇听完却没什么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因为她对严静蓉这种类似剖白,实则为自己找借口的话不感兴趣。
“我还有事,告辞了。”
这一次严静蓉没再挽留,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才在丫鬟的提醒下才回神。
她转身去了内院,姚芊妤正端着茶盏。
见她一个人进来,脸上就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有的人并不接受蓉姐姐的示好呢。”
一句话夹枪带棍的。
严静蓉未被她激怒,只是说:“姚夫人既已嫁给了瑞王,行事还是妥当些的好。”
姚芊妤冷讽地勾了下嘴角:“蓉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高啊,却不知你心里是不是真的一点嫉妒之心都没有,毕竟姐姐从前也做了不少荒唐事。”
她故意将话引到慕卿身上,想要激起严静蓉对顾若娇的妒忌心,从而和她站到一块对付顾若娇。
果然,一说起从前严静蓉的脸色有那么几瞬变的很难看。
但很快她又平复下来。
严静蓉敛眸:“姚夫人还是慎言的好,你今日闹的这一出,恐怕往后瑞王妃都不会让你出门了。”
同为侍妾,严静蓉多少理解姚芊妤的处境,心里难免对她有一丝的恻隐之心。
可这番劝诫听在姚芊妤的耳中和嘲笑没什么区别。
她觉得严静蓉就是比她命好了些罢了,说到底和她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她讨端王的欢心呢。
现在倒好意思在她面前充大了。
姚芊妤压低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我如何还不劳姐姐操心,姐姐真有这份心倒不如想想如何笼络住端王的心更好。”
严静蓉便知道姚芊妤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但姚芊妤已经撇开她转身出去了。
丫鬟见状有些替自家主子感到不忿:“姚夫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夫人明明是好心!”
严静蓉摇头,也不知是在说姚芊妤,还是在说自己:“她也是身不由己。”
丫鬟可一点都没瞧出来。
但见严静蓉眼里又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只好住了嘴。
另一头,虽然发生了些不愉快,但顾若娇并未被影响到。
本来顾若姝还担心姐姐会伤心难过,谁知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拉着她买了不少的头面。
唯有伴了顾若娇两年多的冬卉十分清楚,自家姑娘是不可能受委屈的!
然而夜里,当慕世子翻墙进来的时候,冬卉就瞧见自家姑娘委屈巴巴地扑进他怀里,同他告起状来。
“表哥,我今日被人欺负了!”
冬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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