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个朋友因何杀人?”
姜虎接过话道:“太子殿下,这事可是够稀罕我当时听了都不信,刘西霸你好好给太子殿下讲讲。”
刘西霸见太子秦风有兴趣听,他忙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这个朋友名叫裴骏,在皇城是搞纹身的。而且不但他纹身的技术高超,教出的徒弟也都是高手。”
“名师出高徒嘛,这不足为奇。”
“是呀,他可称名师,徒弟刚开始学,练手是关键。”
秦风眉毛一挑:“怎么练手的?”
刘西霸说:“猪皮,猪皮最接近人皮。”
秦风笑着喝口茶,心说这位说到点子上了,猪皮最是关键。
“裴骏刚学纹身那会儿,跟的师傅叫黄灿洪,此人脾气很怪,但讲究传承,动不动就摆出师道尊严。收裴君为徒的大摆拜师礼,搞得很隆重。
”但裴骏一开始学的不是纹身,学的是唱戏。因为这黄灿洪远爱武戏,耍的是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奥,是个票友。”
“嗯,皇城的大顺戏班子年头长了,出过不少角,许名角都来演过,所以此地知道的人海了去了。”
秦风心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就是皇家举办庆典唱戏有一两个名角来就不错了,哪来哪多呀?!
刘西霸说的滔滔不绝:“戏班子里有几百个票友,个个都是戏精,后来裴骏的师傅黄灿洪就是戏台上的台柱子,相当有名,人称黄金嗓。”
秦风一笑:“这名起的挺贴切。”
“黄金嗓一开始教给裴骏的,是练戏的基本功,只是他学的比其他徒弟慢,经常被挨打挨罚,黄师父那鞭子抽的裴骏身上全是伤。”
“后来要学霸王鞭,裴骏死活不学了。”
“哈,你这是做下病了。”
“黄金他也看出来裴迪不是唱戏这块料,本来要赶他走的,但他不走,说要跟他学纹身。”
秦风问道:“他为什么要学纹身?”
“据他说,黄金嗓不唱戏的时候就给人纹身消磨时间。裴骏长在旁边看着,慢慢就觉得其乐无穷。”
“可黄金嗓说破天也不教我,说纹身是不入流的东西,学它干嘛!”
“那裴骏可怎么办,黄金嗓似乎不愿意收你这纹身徒弟。”
“后来裴骏软磨硬泡,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黄金嗓怕出了人命才勉强答应。”
“可黄金嗓本身是唱戏的,不是纹身师傅,收徒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就成了黄家门里的杂役。”“其实裴骏的刀枪棍棒功夫也不错,只是嗓子不行,拿起针来也有模有样。”
“而且裴骏这方面有点天赋,没学几天就把打样学会了,接下来就是闪亮登场真刀真枪实干。”“可真干起来这倒成了难事,谁敢用他一个青皮后生,这是纹身又不是毁身!”
“是啊,谁也不愿意自己当小白鼠呀!”
秦风意思小白鼠是试验品。
刘西霸讲得热闹,也没问小白属啥意思。
“没有顾客,裴骏那些日子非常消沉,但师傅就是师傅,黄金嗓有办法,他琢磨两天说你就用猪皮练吧,那猪皮和人皮非常接近。”
秦风暗想,果然是这回事。
“猪皮和人皮真差不多。裴骏就是这么练出一手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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