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深深地看着离忧,眼神中带着迷惘与寻求答案的渴望。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这么轻易地做出决定。”
离忧点点头,语气温柔且坚定,“没关系,这是你的选择。”
“那么......老师是怎么想的呢?关于学姐的选择、还有老师自己的选择?”
他想借由了解双方立场的心情,然后.......探究自己的心。
五条悟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挑眉,转头看向离忧,“学姐,你觉得呢?”
离忧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温和但无比笃定,“.......悟,你也选择了我,不是吗?”
五条悟的笑容扩大,像是对这句话感到满足。
“没错,我选择了她。”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迟疑,仿佛这个答案早已刻进灵魂深处。
“很简单,学姐选择了我,那么,我也选择了她。”
“以前的我,觉得自己没得选。因为我是最强,世界需要我,所以我必须承担一切,守护所有人。”
“但———离忧让我知道,原来,我其实可以选择。”
“我可以选择,把自己的幸福放在世界之前。”
“可以选择,把责任分担给其他人。”
“可以选择,把自己托付给一个人,而不是一直孤独地活着。”
“我不只接受了学姐的选择,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她。让她成为我的归属。”
“选择,不再独自承担一切,而是让她与我一起承担。”
忧太睁大了眼睛,像是被这段话震慑住,一时无法言语。
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五条悟。
这不是那个总是站在世界顶端,背负所有人期待的「最强」,
他选择了「爱」,选择了「不再孤独」。
这样的五条悟,让他既震惊,又无法否认,这或许才是「人」该有的模样。
忧太低声问道,“.......老师,这样的话,那么.......如果有一天,世界真的需要你.......”
五条悟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不是个值得困扰的问题。
“那又如何?”
“世界需要我,但我需要她。”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我就毁灭,但如果我失去了她,那我才是真的毁灭了。”
忧太瞪大双眼,五条悟却只是悠然地微笑着,语气听起来轻松,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五条悟转头看向离忧,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戏谑,却藏不住眼底的真挚。
“学姊,你看,这是你的「责任」啊!?”
“.......是啊,这是我的责任。”
离忧轻轻一笑,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从世界手中夺走最强,让他只属于我。」
忧太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师,你真的变了很多。”
“当然,因为我找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啊。”
忧太犹豫了一下,“学姐,如果有一天,我也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我该怎么让自己不后悔?”
离忧温柔地回答,“忧太,当你真的做出了选择,你就不会后悔了。”
「因为那会是你的「唯一」。」
——————
忧太的眼神微微颤动,仿佛被这句话点醒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急切,“那,真希呢。?”
“如果她连禅院家的责任都「愿意」接起来.......我的选择,她会理解吗?”
“我很.......害怕。我不怕她感情不在我,我怕......我的选择与她的理念背道而驰.......”
他不是害怕被拒绝。
他害怕的是,自己所珍视的那个人,与自己的选择背道而驰,甚至无法理解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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