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突然变了主意。
巡抚使身侧的一个副都统,疤面一扬,也上了马。
手中缰绳一纵,任由马蹄子向前踏了几步。
刘烈和李兆前两个副将也有些摸不清他路数。
显得有些错愕。
但此时相问,便是主动露怯。
兆前性子莽些,一步上前,勒住了对方的马辔。
那巡抚使见状,先愣了一下,接着赔笑道:“自然是要同心协力的。军队的调动指挥,下官也需要向朝廷奏呈,此地将官军佐,猝然调动,将军手里既是密旨,军佐以下,也不得善观,下官等也须得琢磨着如何同大家讲明才好。”
“啊,”胡卿言却捷转了语气:
“大人竟然如此体恤,那我胡卿言便也先退一步。”
他沉吟了一会儿,“大人既然说大家同心,我也要为你们考虑。此地扎营倒是有些不便了,城南废殿那处尚空着,听闻此地修了一半,可供驻军。我虽然来了,事情总要商量着办,戴都统和两个副都统的军马自由你们指挥。”
言子邑明白过来——
这是胡卿言以进为退。
也便是邢昭形容的“应变生事”。
那疤面副都统同巡抚使不由得此时都向身后望了一眼。
暗中,有一四十来岁人,高鼻肃容,背手从一众人里缓缓踱步出来。
他身量不高,整个人却很紧凑。
量这个巡抚使已非等闲人物,却是像在等此人拿主意。
胡卿言在马上同此人气势一交。
未待引荐,便开口问:
“戴都统,您如何说?”
那人声音颇沉,言语谨慢:
“胡帅洞若观火,又肯体恤下官辈,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从城中走往南走,沿途有一条长河。
河边沿道都挂着灯,一行走,一行灯在眼前滑过。
沿河有挂灯的百姓,但是和他们似乎是不相干的。
河面上是一层层的小波动,映着的是模糊的亮光,重叠了岸上的灯笼光,总有鸟贴着河面飞过,挨个在眼前扑翅,夺走了注意力,一只只沿着河的走向一丝不苟地飞,风不大,但看着飞得特别吃力。
这一路诸多不便,都要言子邑自己克服,一阵疲倦袭上来。
胡卿言和几个总兵副将,因怕队伍从城中而过,兵士一时不能自制,有抢掠淫辱之行径。
故彼此交替,从队伍首尾来回督着。
正朦胧间,马车板敲了两下。
胡卿言在外头道:
“我问他们要了几个仆妇,到了那里,择一间殿宇给你收拾一下。”
言子邑也不说谢。
她这个“人质”做得已经“人质义尽”了。
他说完便一拉缰绳,正准备调转马头,李兆前从后头赶来,脸上还残留着那种兴奋的神态,言子邑把马车窗支落一半。
李兆前此刻也顾不得言子邑在旁,只乐道:“胡帅你真厉害,唬得他们立马给我们开了城门!”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前头就是南殿,你别回头了,你放心,我们的人,平时都有我们两个镇着,弹压惯了,滋事生非的事不会干,出不了什么乱子!”
胡卿言一边听他说。
一边看向河岸,团圆之夜,这头在行军,那头却在挂灯——
这真是苍茫人生的一景,琉璃人间,感慨在刹那间袭来,兆前的声音在耳畔有些飘忽。
回过神来。
他打开酒囊,笑道:“《孙子行军》曰,辞强而进驱者,退也。”
“孙子说了什么我就不去管了,我佩服你便是。”
胡卿言笑着在马上一拍他臂膀,他又高兴地折了回去。
马身与车窗平齐,并行了一会。
马车里头传来一问:
“你这一套可有失败过,自己也迷了?”
胡卿言皱着眉头,理解了一会。
脑中窜出同陛下言其与靳则聿尚且无染一事,但旋即转念,只缓缓吐出一个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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