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发出尖叫,转身就往雾里钻,有的撞在防暴盾上,有的直接往石头上撞,像是被什么东西赶着似的,片刻间就没了踪影。
林宇瘫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冒血。
老者弯腰把他扶起来,动作轻得像在扶易碎的瓷器:"小友,伤得不轻。"
"你......是谁?"林宇喘着气,声音里还带着颤。
老者替他按住伤口,指腹在伤口上方画了个半圆。
我看见金芒从他指尖渗出,像根细金线钻进林宇皮肤里,血居然慢慢止住了。"我姓陈,在这园子里住了四十年。"他抬头看我,目光像能穿透雾,"你们找诅咒源头的事,我早就在看。"
吴警官的枪口还对着老者,却没再扣扳机。
老周和大刘的防暴盾还举着,可手已经松了些——毕竟能轻易赶走那些怪物的,怎么都不像是敌人。
"为什么帮我们?"我问。
老者把林宇的手按在自己腕间:"这孩子的血里有祭坛的印记。"他指腹蹭了蹭林宇手背上的血珠,那血珠竟在他掌心凝成颗暗红的小珠子,"你们破了屏障,祭坛的封印松了,这些脏东西自然要抢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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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盯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小屋:"所以......得去那里?"
老者点头:"那小屋是祭坛的阵眼。
你们要彻底解咒,就得进去。"他转头看我,"但里面的符文不是你们能碰的。
小友,你带着警察处理外围,这孩子跟我进去。"
我刚要反驳,林宇拽了拽我袖子。
他眼神比刚才清明了些,却带着股我熟悉的倔强:"晨子,我能行。"他指了指自己手背的血珠,"这东西和我有关系,我得弄清楚。"
吴警官拍了拍我肩膀:"小郭,你留下指挥。
那屋子看着邪性,多个人多份风险。"他冲老者点头,"老人家,孩子要是有个闪失——"
"放心。"老者打断他,"我活了这把年纪,还护不住个小娃娃?"
他弯腰把林宇背起来,动作比我刚才还稳当。
林宇趴在他背上,冲我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我看着他们往小屋走,雾里的红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根要插进黑暗里的针。
"湛瑶,盯着电脑。"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有什么能量波动立刻说。"
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障的能量值降了20%,但......"她突然皱眉,"地下有异常震动,频率和之前的诅咒波不一样。"
吴警官的对讲机响了,是外围警员的声音:"吴队,雾里的怪物全往小屋方向跑了!"
我盯着小屋的门。
老者已经走到门前,抬手按在门板上。
门板上的红光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可他的手按上去时,红光突然暗了暗,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涌出股陈腐的土腥味,混着点铁锈味——是血的味道。
林宇回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但看懂了他的口型:"等我。"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湛瑶的电脑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的能量条开始疯狂跳动。"他们触发了符文!"她指着屏幕上的红光波纹,"是......是古代的镇灵咒!"
地下传来"轰隆"一声响,像有什么大家伙在翻身。
我脚下的地面震了震,吴警官的手电掉在地上,滚进雾里。
老周扶着防暴盾站稳,声音发颤:"地......地震了?"
"不是。"湛瑶的脸白得像纸,"能量波动是从地下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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