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怀着疑惑的心情,走进了山本总队长的办公室。
他也不知道山本找自己干嘛。
办公室内,山本总队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阿桃则害羞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偶尔偷看一眼自己。
牧野心中纳闷不已。
“刚才在会议上,阿桃还算坦荡,怎么现在就这么害羞看?”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山本总队长的神态变化。
队长会议上,山本总队长怒不可遏。可此刻,他却一脸宠溺,如同慈祥的老爷爷。
牧野前世今生,都未曾见过山本总队长露出这样的神色,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京乐和浮竹曾说,别看山老头平时严肃,对小孩子却很温柔,难道是因为阿桃?”
山本总队长看了一眼牧野,开口问道:“牧野,你还记得阿桃吗?”
牧野仔细打量阿桃,诚实地回答:“感觉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抱歉。”
他知道遗忘他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这声道歉饱含诚意。
山本总队长眯起眼睛,继续提示。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是在大前田家的拍卖会上。”
牧野瞬间想起那晚的情景,山本总队长想拍一瓶酒,但因囊中羞涩未能如愿,想讨口酒喝却也碰了壁。
最后还是自己请山本总队长喝的酒,还将他带回学生宿舍,彻夜对饮。
灵术院院长被吓得一整晚没睡好。
“难道阿桃那晚也在?”
山本总队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没想起来阿桃是谁?”
牧野还未开口,阿桃抢先解围:“山本爷爷,这些年阿桃变化很大,龙源大人认不出也很正常。”
说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牧野,希望对方能认出自己。
牧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近期与分身的合体,让八十年的记忆一股脑涌入,确实让他有些记忆混乱。等过一阵,记忆融合的副作用应该就消除了。
“难道龙源大人真的忘了阿桃?”阿桃心中忐忑不安。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牧野再次道歉。
山本总队长有些失望,刚想拿起流刃若火敲牧野的脑袋,阿桃却突然兴奋起来。
“龙源大人果然不同凡响!”
阿桃的赞美,让牧野十分意外。
按理说,被遗忘应该生气才对,可阿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牧野一顿夸赞。
山本总队长也感到困惑,他向来公私分明,私下里却把阿桃当作亲孙女疼爱,从未见过阿桃如此模样,仿佛对牧野着了迷。
“龙源大人当初救了我,却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这说明什么?”阿桃激动地自问自答。
“有些人施恩于人后,总是挂在嘴边。可龙源大人施恩于我,却全然忘记,这足以证明龙源大人是真正的大好人!”
阿桃的话让山本总队长若有所思,他心中暗自感慨:“施恩不自夸者,的确高尚……”
在阿桃的一番分析下,山本总队长对牧野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牧野对阿桃的话感到震惊,心想:“这少女对我的评价,是不是有点盲目?”
山本总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说出了二人的渊源。
“牧野,你还记得吗?那夜,有一个小女孩冲撞了一个贵族,打翻了他斥巨资拍下的酒,是你替她解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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