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再歇斯底里,带着浓重的怀疑和一丝颤抖的希冀。
“我得提醒你。”
我指了指她身后一池子的血水,一脸嫌弃加头痛的说道:
“就你现在这样,天天搞得这么恐怖,万一哪天被人看见,弄出大动静,惹毛了学校,引来什么高人,或者搞出点别的幺蛾子把我暴露了,那别说查姓郭的,我可能都得退学滚蛋。毕竟我是来体验校园生活的,不是过来遭罪的。”
“到时候你这事就彻底黄了!你信不信,这楼里要是因为闹鬼厉害啊,学生恐慌什么的拆了重盖,你的遗骨现在肯定也已经乱七八糟的了,到时候被挖出来估计也认不出来是尸骨,指不定被当垃圾处理,或者被钢筋水泥彻底封死,你那点儿根啊魂儿的,怕也就真散了?到时候什么公道真相,全他妈打水漂!”
我这话半真半假。
小芬儿显然被戳中了要害,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制造的恐怖血池,又看看我,眼神闪烁不定。
“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着她那张还在滴答污水的烂脸,心里盘算着…
查郭老师?太麻烦了!线索少,年代久,费时费力。
交给蟒巳耀他们倒是能查,但少不了又得在档案堆里扒拉半天,还得托关系找门路…
想想都头大!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怎么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忘了。
直接省事儿的办法不就来了!
我搓了搓下巴,眼睛发亮:
“你说公道…我这儿就是看你敢不敢接,只要你愿意和我等价交换,我就可以帮你做这事儿。”
小芬儿腐烂的脸扭曲了一下,浑浊的眼珠里满是警惕:
“啥…啥路子?你、你别想糊弄我!我…我…”
“糊弄你?”
我嗤笑一声,指了指还在哗啦啦流血的水龙头:
“糊弄你还用跟你商量?直接捶你回水沟躺尸不是更省事儿?跟你唠半天是看你可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
小芬儿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点了点头,小声道:
“你确实比我厉害。”
看她不再怀疑我,我赶忙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又有点推销员的劲儿,问道:
“炼狱,听说过没?”
小芬儿愣了愣,腐烂的脸上露出茫然:
“炼…炼狱?阴曹地府啊?”
“差不多吧,归我管的地儿!”
我拍拍胸脯,也懒得详细解释。
“里面现在缺人手。你去那边打工,包吃包住,包稳定。”
看她还是一脸懵,我直接切入重点:
“你把你的自由给我,进炼狱给我当牛马,这事儿我给你解决的明明白白。保证让那姓郭的不得好死,管他现在是升官发财了还是已经蹬腿儿进棺材了!骨灰都给他扬了!怎么样?”
小芬儿那副腐烂的身躯猛地一颤:
“你…你真能把他…?咋弄?”
我随手一召唤,天平就来到了我的手里:
“用她永远的自由,换当年东窗事发,换这件事儿所有的参与者一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天平亮了起来,两边达到了平衡,甚至好似我还占了些便宜,我笑看着她问道:
“你只有这个机会,同意就来,不同意你就在这里接着哭,当我没来过。”
小芬儿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找出欺骗的痕迹。那腐烂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阴气像开了锅的水一样翻腾。
半晌,她喉咙里发出几声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猛地点了下那颗歪歪扭扭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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