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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病毒传播（第1页）
“林澈，把刚才那个波段记录下来，然后再调一遍，频率低一档，从头刷给她，观察会不会又同步。”
苏晚晴指示，动作干脆利索。林澈忙着调设备，陆昭拿笔做数据对照。
挂件短暂发出一串微弱光泽，扫描头紧贴着。
童音女孩又缩回原位，表情僵滞。她手紧攥着毯子，身子轻颤，口中几乎无意识地重复：“关键，关键……”
陆昭一边做注释，一边侧头说：“你们注意到了吗？不只是她机械地复述。她在进入某个状态，好像跟挂件内部信号有特殊的耦合。依我看，这东西不是随便拿来的信号控制器。”
他把终端递给苏晚晴，“挂件历史代码有极强的适应机制。和普通的生物激活接口不同，有一些限幅，只对特定个体起反应。我怀疑，这玩意根本就不是外来品，而是某种人造的‘钥匙’，或者说科研项目本身就是为某类特殊体质个体专设的。”
苏晚晴皱眉，把陆昭的终端和挂件对比，盯着屏幕上那串短暂跳跃的数据。
林澈继续低头调参数，试图用其他的频率波段去套女孩的反应。
他边输入新的程序，边留意显示数值。几组模式变化之后，女孩的体能数据时而急剧升高，时而骤降。
陆昭开始用终端同步心率、神经和肌肉反应的每一次峰值。
苏晚晴冷静开口，“记录她的脑电数据和心率节律，还有全部体征，重点抓她说‘关键’前几秒的数据突变。之后再用弱强交替脉冲，看是不是只有共振区间产生效应。”
林澈操作设备，配合苏晚晴命令做分批实验。
挂件在最低模式下刚贴着盒壁时，女孩状态反而稳定，但只要碰到先前那个特殊频率，哪怕只维持两三秒，她的全身数值都会剧烈波动。
萧燃斜靠在应急柜旁，视线不离通道。他皱着眉头，“苏队，不管你们怎么调，这动静一出来，走廊那边的感染体就有骚动。之前关掉信号时它们就开始有异动，现在一直有变化。”
陆昭转向苏晚晴，“萧燃说得有道理，现在系统能力有限，内部噪音一旦泄漏，很可能全暴露在外。更别说外面还可能有其它势力盯着我们。”
苏晚晴不肯让步，她揉了下手腕，低声，“可这次实验是目前最接近答案的一次，现在停下就是放弃突破。只要同步反应还受控，测试不能停。”
萧燃的音量压低了一些，“如果不撤，随时有感染体冲进来。我们位置离备用实验点并不远，转移也能保证安全。你要真想要数据，把设备带过去就是了。”
苏晚晴不忿地摇摇头，“不能现在撤。实验状态正关键，女孩体数据还没完全采样，贸然转场只会断掉线索。”
林澈操作终端，说：“可以快速导出实时数据包，只要模式不变，一路采集一路分析。挂件与她的共振反响远大于对普通感染体的影响区。”
陆昭继续盯着信号图表，补充道：“这姑娘的生理参数和挂件主控曲线的同步率比任何样本都高。苏队，真要迁移也得找个节点，不然实验全白做。”
苏晚晴定下神，转回头继续提取数据，合上女孩手腕上的体征环，输入一点参数去稳定她的状态。
女孩靠在墙上，额头开始渗汗，但嘴巴已经没有重复出“关键”的词。
林澈将终端数据实时调入云端，随后又在挂件模式页面上循环切换三组核心模式。
他看着波段和女孩的数据协调变化，拍了拍桌面，“有一个共振高值点，短期不要再靠近了。”
萧燃看着主通道那里的监控，又说了一遍：“外边的感染体躁动越来越厉害了。刚才那组数据一出来，动静比前面大得多。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苏晚晴没理会萧燃，仍旧在屏幕上敲参数。她的声音低下来，“再等十分钟。把关于波段共振与女孩体征同步的所有细节都打包，留备份。实验完成先，转移其次。”
陆昭快速修改实时注释，手指按在导出键上：“数据输出可以一边做，等达到指定节点自动打包备份。”
林澈加快操作，尽量让全部核心频段都循环尝试一遍。
每当模式靠近先前高值点，女孩表情都会强烈变化。
她闭着眼，身体开始细微抖动，但已经不再叫出抗拒的词语。
萧燃最后把命令写进通讯本，“我随时准备动手转移。你们的实验快点结束。”
苏晚晴低头，盯着最新一组纪录，随手在终端上做标记。
陆昭迈到一旁，把所有初步分析导入副终端，又看了眼主通道的监控信号。
林澈拆下数据线，把挂件装回隔离盒。童音女孩蜷得更紧，整个人都靠在角落里不吭气。
陆昭将终端屏上那组最新数据拉大，比对着几组实验历史记录。
他抿着嘴，把设备靠近桌沿，摇摇输入的数据线。
苏晚晴靠过来，站在他身侧，眉头轻扭。
“刚才共振波段出来的参数，和档案里隐藏分区的病毒传播码非常类似。你再确认一下，这组数据有没有遗漏范本？”陆昭低声问。
“调出编号59到62的记录，和你刚检索的共振数据做直接比对——用自动化查错。”
苏晚晴没离开，看着屏幕上曲线快速叠加。
陆昭皱眉点头，重新运行脚本。几秒后，屏幕上跳出数组红色标记。
他按下对比键，将检测到的关键数值区段圈出，慢慢移动屏幕，看着数据和那条编号被系统标红。
林澈在监控端点呼喊，“苏队，挂件刚停下的时候，外部空气传感器出现波动。实验室南侧空调进风口，空气中病毒指标有细微增加。”
苏晚晴立刻移步到主监控台，把实时空气参数调到最大分辨率。
她顺手把终端递还给陆昭，自己操控过滤工具，把监测曲线拖到波峰。
“林澈，把挂件循环测试的数据给我，和空气监测的波动曲线叠出来。”
苏晚晴推了几下虚拟按钮。
很快，大屏上出现两组蓝色、绿色曲线。林澈点点头，摇摇手里的探头，“看到了，只要挂件那组共振波出现高值区，空气病毒指标对应升高。总共四次，时间差在五秒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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