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天飞舞的纸页间,何尘终于窥见了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终极真相——所谓神秘莫测的“神之预言”,不过是郑家世代相传的提线傀儡术罢了。
而他所经历的穿越者身份、脑海中不时响起的系统提示,甚至与关千寒之间的恩怨情仇,无一不是对方精心编排的一场剧本,自己就像一个无知的木偶,在他们设定的舞台上机械地表演着。
“最后一个问题。”何尘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手中的龙渊剑缓缓抬起,剑尖轻轻挑起地上的一页残本,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眼前之人,一字一顿地问道,“真正的何立...究竟在哪?”
何立(或者说郑后升)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他猛地撕开身上的戏袍,露出心口处镶嵌着的半块青铜镜碎片。
透过那斑驳的镜面,镜中沉睡着一位少年,面容竟与十五岁时的何立分毫不差,宛如时光凝固。
“当然是在...”他伸出指尖,轻轻叩击着镜面,眼神中满是戏谑,“你最痛苦的记忆里。”
话音未落,何尘手中的龙渊剑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突然脱手飞出,“嗖”的一声,直直钉入戏台的残柱之上,剑身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何尘惊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正在逐渐变成一具提线木偶。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闪烁着寒光的银线,一端连着自己的四肢百骸,另一端……竟分别攥在所有他曾以为的“仇敌”手中,如同一场噩梦成真。
“欢迎来到《戏天》终章。”
三个郑后升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缓缓走来,他们手中的银线泛着令人胆寒的血光。
中间那个郑后升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次换你当...观众。”
就在何尘的意识即将如风中残烛般消散之际,钉在柱上的龙渊剑却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自鸣声。
那声音宛如龙吟,响彻四周。
只见剑身之上,缓缓浮现出师傅临终前用鲜血画出的一道符——那竟是真正的“穿”字诀!
刹那间,光芒大盛,所有束缚着何尘的银线在这光芒之下,应声而断。
何尘在坠入无尽黑暗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郑后升那惊骇欲绝的表情,以及镜中何立突然睁开的双眼……
【最终幕·觉醒】
何尘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依旧身处昆仑墟,只是已不在那熟悉的天戏园。
此刻,郑后升正与一位老者并肩而立,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尘,脸上皆挂着冷笑,仿佛在俯瞰一只蝼蚁。
“何立?他早就死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郑后升呵呵笑道,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得意,“你的人生,从始至终就是被编造出来的,承认这个事实吧。”
一旁的老者也微微一笑,他双手抱拳,对着郑后升拱手道:“郑公子,事不宜迟,我们一同将此人拿下。他竟敢杀害我玉霄宫两名大将,实在是罪不可赦!”
何尘抬眼看向那个老者,心中一凛,此人竟是玉霄宫的老祖——玉霄老人。
传闻中,他的实力达到了恐怖的五阶武圣,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自己此刻的力量,当真如土鸡瓦狗一般。
“哼,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挣脱剧本的桎梏,但你今日,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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