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张嫣还是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给东林党站台,以后不让她侍寝就是了。
“好,那就让人尽快卸妆吧!”
果然赌对了,张嫣连忙笑着欠身道:“陛下稍等片刻,臣妾马上就好!”
说完,张嫣走出了寝宫,来到了一旁的偏殿,让一同带过来的宫女快速帮他去除身上的装扮。
至于洗漱,在坤宁宫出发之前,她就已经全部完成。
不到一刻钟,张嫣不仅去掉了头上繁重的饰品,脸上的妆容也洗涤一空,身上的凤袍也脱得只剩里衣。
因天气太冷,里衣外面也只是披了一件狐裘大衣。
为了担心自己手脚冰冷,从而触逆了夫君的情绪,她还在一边卸妆的时候一边泡着热水手脚。
在来到龙床前面的时候,被宫女从后面脱去狐裘的张嫣,轻咬嘴角后,动作笨拙地准备爬上龙床。
躺在龙床外沿的朱由校没有挪动身子,也没有掀起锦被,而是任由张嫣从自己的脚部爬了过去。
小心钻进被窝的张嫣,许久未与自己夫君同眠的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背着朱由校蜷缩着身子。
看着张嫣这个样子,朱由校朝外面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道:“朕与皇后准备安歇了,把灯都灭了吧!”
王承恩带头行了一礼后,吩咐几人去吹灭室内的蜡烛。
很快,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王承恩也从外面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看着仍背过身子的张嫣,朱由校将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后,轻声说道:“皇后,我们安歇吧!”
张嫣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想起了她同皇帝第一次行房的长远记忆。
她转过身,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向自己的夫君靠拢,很快便壮着胆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胴体,朱由校轻声说道:“你我本是一体,为何会弄成现在这样?”
张嫣沉默片刻后,缓身答道:“都是臣妾愚笨,没有伺候好陛下!”
“你可知太祖他老人家为何会定下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
“历朝历代中,后宫与外戚干政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臣妾知错了!”
“若朕像武庙一样没有醒转,你有没有想过张皇后与夏皇后的下场会同样落到你的身上?”
“臣妾之前没有想过,但这几天有认真想过!”
“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必要听从外人之言来给你我添堵?除了互相伤害,对你又有何好处?”
“臣妾愚钝,受人蛊惑,以后不会了!”
“太康伯回京后,朕会让人替他隔绝与朝中群臣往来,安心做一个富家翁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张嫣这才轻声答道:“臣妾知道了!”
一夜无话,身体虚弱白天又处理了大量政务的朱由校,很快便睡着了。
而张嫣那边,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听着自己夫君微弱的呼吸声中,最终也沉沉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寝宫内,除了龙床上的帝后,还有蜷缩在角落假寐的方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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