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她声音哑得厉害,“让我充会儿电。”
于是我就不动了,幼貘在不远处发出“咕唧”一声,被林悠悠轻轻拍背安抚;戴安娜和王婷司的笑声像一串银铃,被夜风吹得零零碎碎;
阿夸的奶奶在屋里用图帕语喊了句什么,尾音拖得老长,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而我和慕容雪,就站在院子的光影交界处,像两株被月光钉在原地的植物,根系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缠绕。
不知过了多久,她先松开手,却在我腰侧轻轻捏了一把,像某种隐秘的惩罚。
退后一步时,她眼里的潮气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那层熟悉的冷冽,可嘴角却翘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行了,电量满格。”
我低头看她,故意逗她:“不再多充两分钟?万一待会儿打起来不够用。”
她抬手,用指关节在我胸口敲了敲,发出极轻的“咚”声:“省着点用,路还长。”说完,她转身拉着林悠悠走向王婷司那边
我摸了摸被她捏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细微的疼,像被雪粒烫了一下。
林枫凑过来,用胳膊肘拐我,挤眉弄眼:“啧啧,还是你有排面,慕容队都主动投怀送抱。”
我笑着给了他一拳:“羡慕?羡慕你打头阵。。”
阿夸靠在车门上看我们闹,嘴角噙着笑,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吊脚楼二楼的窗户忽然亮起灯,暖黄色的光晕里,一个白发苍苍的图帕老太太探出头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图怕语喊了句什么。
“我奶奶说,”阿夸翻译,“再不进屋,木薯粥就糊了。”
我们这才嘻嘻哈哈地往屋里走。慕容雪顺手接过林悠悠怀里的幼貘,幼貘在她臂弯里扭了扭,鼻尖蹭过她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戴安娜勾着王婷司的脖子,小声说着什么,后者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林悠悠走在我身边,手指几次悄悄碰我的手背,像试探,又像确认。
吊脚楼的楼梯被岁月磨得发亮,踩上去吱呀作响,煤油灯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院墙上交错成一片摇曳的森林。
风突然大了,吹得迎客铃叮当作响,像无数细小的笑声。
我回头望了一眼。两辆海拉克斯静静伏在夜色里,车灯熄灭后,钢筋笼的轮廓竟显出几分温顺,像两头吃饱喝足的猛兽。
更远处的雨林黑得无边无际,偶尔有萤火虫飘过,像散落的星子。
吊脚楼的门楣很低,我低头跨进去,一股混着柴火、烟草和潮湿木头的热气扑面而来。屋内比外头更暗,只有一盏用鲸油做燃料的悬灯,灯罩是半片打磨过的海龟壳,火光被龟壳纹理折射,在墙上投下细碎的金绿波纹。
一楼的屋子狭长,中间是打通的客厅兼厨房,一张足有五米长的原木桌几乎占去一半空间。
桌边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此刻再加上我们六个,空气顿时显得黏稠——像有人把雨林整个塞进了这间屋子。
靠窗的位置,慕容泰和雷狄正与一位头发花白、古铜肤色的老人交谈。
老人赤着上身,胸腹间布满青黑色的古老刺青:闪电、巨嘴鸟、缠绕的藤蔓,以及一枚抽象的“雷”字符号。
那是阿夸的父亲,图帕族现任萨满,人们都叫他“塔帕”。
他面前摊着一张用树浆纤维压成的薄片,上面用炭笔潦草勾勒出鸭纳斯雨林的轮廓,几条红线像血管般在墨绿色里蜿蜒,末端打着叉——那是鹰潭国最近的巡逻路线。
听见我们进门,塔帕抬眼,目光像两把被岁月磨钝却仍带倒钩的钩刀,从我们脸上一一刮过。
他在慕容泰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低沉,带着雨林深处那种苔藓般的黏腻。
慕容泰点点头,侧脸被火光映得棱角分明——他和慕容雪是亲兄妹,但轮廓更硬朗。
雷狄则抱着膀子站在旁边,左臂纹着一枚炸开的石榴,此刻正用匕首尖在桌面上比划什么东西的半径,发出“嗤嗤”的轻响。
“都进来,别堵门!”阿夸的奶奶从灶台前回头,对着阿夸说道声音沙哑却有力。
她个子瘦小,银发编成十几根细辫,用树脂固定在脑后,像一圈白色闪电。
灶膛里烧的是晒干的可可豆荚,火苗带着苦甜交织的巧克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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