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
少女放下杂志,一双美眸终于向她扫来,淡然的目光竟让雪莉生出被看透的错觉。少女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是华裔?”
雪莉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是的,我的中文名叫徐苒,父母都是华人,请问你怎么称呼?”
少女微微一笑道:“宋璇。”
徐苒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是你救了我吗?”
“是我丈夫和姐姐。”
宋璇轻叹道:“昨天是我们的新婚日,所以晚上去海滩游玩,正好碰到了你的事情,我丈夫看你是华人,就出手将你救下。”
徐苒眼睛一亮,坐起身来道:“就因为我是华人?”
“当然。”宋璇不以为然地道:“现在你也醒了,我们要回圣马力诺,你在那里下车?”
徐苒略一思索道:“我住在帕萨迪那(pasadena),就在圣马力诺边上。看你年纪应该不大,我19岁了,你呢?”
“16。”
“哇哦,16岁就结婚了?我猜你的丈夫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恩……我可以见见他吗?想当面谢谢他。”
宋璇瞥了眼徐苒道:“不必了,他在开车,我会帮你转达的。另外我不希望我的丈夫接触非法的事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苒语气一窒,随即苦笑道:“我想……是不是有些误会?”
宋璇淡淡地道:“就我所看到情况来说,只能这么理解。”
徐苒无奈地道:“嘿,你真的只有16岁吗,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这样会老的很快的。”
宋璇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面对油盐不进的宋璇,徐苒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你对我有戒心,华人总是这样,相互之间最为防备。”
“也许吧。”宋璇不置可否地道。
“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吧?我猜应该没多久?”徐苒换了个话题。
“何以见得?”
“你的中文很纯正。和我这样在美国长大的说法方式都不一样,而且这车一看就是新的。应该不超过一个月?”
徐苒见宋璇没有否认继续道:“圣马力诺可是华人聚集的富人区,你们能住在哪里,家族在中国肯定是非富即贵了。我认识几个像你们这样的人,好像在你们国内被叫做富二代?”
“哦?你还知道『富二代?』他们怎么样?”宋璇好像被挑起了一丝兴趣。
“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两个人渣。”徐苒想起了雷家豪,撇了撇嘴道。
“中国经济发展的很快,产生了很多富豪。但其中一部分对子女的教育并没有和他们的财富增长相匹配,所以……产生了很多问题。”
“我们叫这些富人的孩子叫银勺子(silverspoon),当然也不是什么好称呼,也许包含的嫉妒更多些吧。”
徐然半开玩笑地道。
“不过你是我见过素养最好的『富二代』,就是一点都不可爱,浪费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哈……”
“谢谢,我就当做是赞美了。”宋璇菱唇微翘,问道:“能说说这边华人的情况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新来的,怎么说呢,早先的一批华人那是出了名的勤奋节俭,靠着辛勤工作现在大多生活还可以,就像我父母,在帕萨迪那经营一家中餐馆,钱没少赚但从来不会享受生活,当然更没时间管我。”
说到这里徐苒自嘲一笑,继续道:“近些年来的华人大多是有钱人,他们出手很大方,在富人区购置房产消费奢侈品。以前白人看到亚洲人会问是不是日本人,现在却会问是不是中国人,所有美国人都知道现在要学点中文才能挣钱。”
“这么说来华人现在在美国的社会地位还不错咯?”
“那可不一定,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团结,总有各自的小算盘,出了事就忍气吞声花钱消灾。”
徐苒摇了摇头愤愤不平地道:“而那些又烂又蠢的黑鬼和墨裔,有理无理就抱团抗议争取利益,谁都不敢惹他们,反而他们经常欺负我们华人,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最软弱可欺的肥羊。比如刚才那两个条子,如果我是白人他们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宋璇忆起刚才那一黑一墨两个dea探员的言行,也是心中暗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可以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徐苒嘿嘿一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惹上条子对吧?”
宋璇道:“我好奇的是以你的条件没有必要去做违法的事情吧?”
徐苒沉默一下,道:“不错,按我父母的想法,读完书就应该在餐馆帮忙,过两年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然后再重复他们的人生。你看我长得还不错,追求我的人可不少呢,哈……”
“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好。”
徐苒撇撇了嘴,反问道:“你们是在那里上学?是弗林特里奇预备学校吗?(fltridpreparatoryschool)”
宋璇想了想录取通知上的校名道:“好像是的,不过我还没去过,为什么问这个?你也在那读书吗?”
徐苒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条件去念那种贵族私校,虽然我的学校离那不远,但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被叫做『学校』而已。”
“听说美国不同学校之间分别比较大。”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洛杉矶大多数公立学校都很乱,谁让这里离墨西哥这么近呢,黑鬼和墨裔太多了。”
徐苒晒道:“他们跟校外的黑社会帮派都有联系,根本就不想念书,而是把学校当成加入帮派之前的练习场。各种枪杀、抢劫、强奸、吸毒因有尽有,以至于现在加州的公校进门都要搜查有没有带枪支。”
“竟然这么乱?”宋璇惊讶道。
“现实就是这样,黑鬼墨裔横行霸道,学校也管不了他们。最倒霉的就是亚裔了,特别是我们华人,既软弱又不团结,被欺负的最惨。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前两年的时候有个黑鬼追求她被拒绝,结果在放学时被一群混混拖到卫生间轮奸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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