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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插着兜,懒懒的依着门,看着慕兮年同母亲依依不舍般的话别着,安安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顾亦城这才重新有了行动,站直身子,换了鞋直接走了过去,他一手揽过顾妈妈一手握住慕兮年的手……
“妈我跟兮儿送你下去。”
“不需……”
“女人就是麻烦,推三阻四做什么!”
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母亲,顾亦城才懒得管她,该怎么来还怎么走,笑意吟吟着,慕兮年主动按下电梯,一边同顾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极其的和乐融融……
说也奇怪了,明明才不过初次相见,刨去最开始碰面之时的慌乱无措和尴尬,现在竟然就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和谐感,好似跟伯母这样相处已经好多年了。
嘴角抿起的角度越发加大,慕兮年面颊上的酒窝漾开,泉水涟漪一般……
远远望过去,这就是一家三口,没有人会怀疑,也不用怀疑。
◆
送到楼下,司机已经在等候着,顾妈妈也没多话,交代了两句就上了车,就这,还透过车窗一边催促着两小辈上去……
入冬了,这俩孩子为了送她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一件,她那儿子也就罢了,皮糙肉厚的,不怕冻,就她那好儿媳哟!
“妈妈走啦。”
摆摆手,顾妈妈急着就吩咐司机开车,在车窗缓缓摇起之间,车子,也渐行渐远……
在自家母亲面前顾亦城当然是有所收敛的,他克制着分寸,没敢做出过分的亲昵举措,与慕兮年一起目送着,待到车子要拐弯的时候,他松开握着慕兮年的手,直接用臂弯,将她抱紧,护在了怀里。
而慕兮年呢,也很自觉,几乎是与他同时,往他怀里面倚了去……
这一幕,经过后视镜恰好折射进了顾妈妈眼中,愣了一下,她蓦然就想起了当年,视线都变的有些恍惚了。
初恋时分的那种怦然心动,她竟然又体验到了,在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妇身上……
当年啊。
唉,远山,当年,如果当年我们的选择不一样,是否,今时今日的局面,也会不一样?
兜兜转转,曾经都湮灭了,还以为就这样再无交集了,却没想到,你我的孩子却又走到了一起。
远山呐,曾经是我辜负了你,现如今,你的孩子,你的宝贝我定会好好护着,你九泉之下,安心吧。
眼底有抹清光闪过,再看一眼后视镜,顾妈妈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最起先勾起的是苦涩,渐渐的,却转成了欣慰,一点,一点……
◆
待车从转角处彻底消失不见,顾亦城另一只抄在裤兜中的手立刻就拿了出来,摸上慕兮年的腰,他低头……
全然心电感应,慕兮年在同一时间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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