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香气涌入他的感官,在他的每根神经上挥舞胜利的旗帜,这是人类永久标记的步骤,他的整个身体都会误以为驯服了一个Omega而鼓舞呐喊,这是他刻在高阶基因里的无法磨灭的快乐。
可,他尝到了铁锈的,咸———血。
他猛地从Clark的攥握中抽出手腕,拽下眼睑上的领带,视线笼罩在一片迷幻的红光中。
Omega趴在他身下,抽搐着,喉咙里发出断续的气喘,像脱水濒死的鱼,脖颈上皮肉豁开,在他牙齿离开后露出里面的粉色组织,顷刻溢出鲜血。
"Clark!"他一把将他揪起,暴吼。
Clark侧身攀住他的手臂,还在失神,颤栗。
Bruce瞬间摸到床头底的开关,拍灭了红太阳灯,在恐惧的紧张中盯着Omega的脖子。
伤口开始愈合,但牙印仍然刻印在Clark的后脖上,深紫凹陷,与和它重叠的上一个浮红标记不同,它将在周围皮肤应激的充血肿胀过后,由内而外地留在皮层上,一个伤疤,一个纹身,一个永不磨灭的罪证。
“Clark!你他妈发情烧坏脑子了么!”
绝望的愤怒,他捧过Omega的脖子拇指不停去抹,抚开血迹,用力摩擦印痕。他把房间切换成了黄太阳,可还是抹不掉。
"操他妈的,你一辈子都得带着它了!你明白么?!一辈子!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么!你根本就不是人类!你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你明白后果么?你为什么总是不考虑后果!"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甚至生命,尊严,都可以。唯独这个,他不行。他近乎癫狂地阻止这种事,他不能再毁了他,绝对不行。这是他给自己下的最后的死契。
"呃…"Clark从结契的疼痛的快感中挣脱出来,闪烁的色彩残留在视网膜上,并未清醒,Bruce高浓度的激素让他几近溺亡。
在没了强悍的防御体质阻碍后,他体内的有机分子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接受,吸取,掠夺Alpha的激素,辨认结合。这是Omega一生一次的交易,不退不换。
他只是想着做一个普通人试试,万一,或许,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尝试这种可能性————他成功了。
原来真正的Omega是这种感觉。
"Clark!"
Alpha的信息素如一记重拳钻进心口,将他捅个对穿,他看向Bruce,湿润的蓝眸里倒影着男人狂怒狰狞的脸,笑了。
"你的这个好痛啊…"
扎入脊椎的骨刺,不会再平复。
"你这个天杀的蠢货!!"
"我也爱你,Bruce。"
他在Alpha无法抑制的愤怒咆哮中翻过身,呻吟着抱住他,让结深陷体内,闻着他爆发出的辛辣刺人的气味。
那天,那个坐在垃圾堆里的深红色女人告诉他,她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丈夫不爱她了。
现在,他只看Bruce一眼,就知道,男人一直藏在身体深处死也不想让他闻到察觉的,是和他相同的,甚至更为深刻的情感。因为埋得太深,发酵成了别的样子,但的确是的。
"我也爱你。"
他埋在Bruce肩头,在暖黄温热的灯光下,在腺体蔓延开的痛楚中开始流泪,此刻他才真正开始哭泣。
在真正抓住了Bruce之后,他终于敢让脆弱和悲伤破堤而出。在终于明白他不是一个人在世间彷徨时,他才敢告诉别人他有多难过,告诉别人他其实怕的要死,钢铁之躯只是世人套在他身上的幌子。他在被夺去父亲,杀死同族,失去母亲,曲解误会之时,也会遍体鳞伤。
他知道Bruce能理解他,他就是太理解了。
Alpha的结还在肠道内,充满激素的精液源源不断被吸收,他们的链接无法被打断地在继续形成。
"你没救了,Clark。"
许久,他拥住他的Omega,低声告诉他这个消息。
第71章
"Clark,Clark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Barry快速在他狭小的屋内的徘徊,脚步快出虚影,Hal抱着肩膀在卧室的门口堵着他,免得他跑去把电视冰箱微波炉都拆了重组,Barry一陷入焦躁就有这个毛病。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了两台被回归出场设置的手机,一个变得可以接收到俄罗斯信号的收音机和会唱歌的电动牙刷。
Hal有点受不了了,上一次因为Iris出去约会,Barry弄出来的能炸爆米花的热水壶还在他海滨城的单身公寓里。
"打电话给Victor试试?"
他酸溜溜地,上次因为一个Beta,这回因为一个Omega。虽然他也很担心,但Barry这副模样让他不禁开始排斥Omega。毕竟这才是和Barry相配的性种,之前他因为Iris的事转成陀螺时,他还有陪他熬过这阵子自己就能上主场的侥幸,现在他只生出狭隘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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