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笑着扶明窈回房,口中喋喋不休:“姑娘也真是的,不过才吃了半杯桃花酿,怎的醉得这样厉害?”
话落,又转首,命身后跟来的婢女取来解酒石,让明窈噙着。
明窈差点当糕点一口咬下。
侍女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从明窈手中夺下,亲自去厨房取来解酒茶。
明窈醉得厉害,整整一杯解酒茶,有将近半杯是倒在身上的,檐下坐更守夜的婆子瞧见,都捂着嘴笑:“姑娘这样的酒量,日后还是莫再沾酒才是。”
暖阁一阵兵荒马乱,好半晌,动静才逐渐变轻。
暖黄的烛光流落在地,今夜是除夕,园子的婢子婆子得了假,赌钱的赌钱,吃酒的吃酒。
管事平日瞧见定会敲打一番,今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奴仆婆子喜笑颜开,巴不得日日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侍女伺候明窈歇下,转而瞧见空无一人的园子,忍不住朝地上轻啜一口。
“呸
!这群没良心的,这会连个人影也瞧不见,倘若姑娘要杯茶,只怕连人都找不到。”
侍女小声嘟囔,又掩唇悄悄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竟倚着柱子沉沉睡去。
明月如霜,庭院杳无声息,帐中的明窈不知何时起身,头晕目眩。
暖阁半个人影也无,连烛光也见不着。
明窈伸手推开窗子,任由北风从窗口灌入,吹得屋内的珠帘清脆作响。
空中暗香浮动,丝丝缕缕的花香叠着月霜,悄然飘至明窈耳边。
她垂首低望。
蓦地,明窈目光凝住。
她的窗前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两株红梅。
寒梅绽雪,点点嫣红梅花上还缀着盐白雪珠子,那红梅约莫有两尺多长。
再往前望,树上似乎还挂着物什。
明窈眼中晕乎乎,光影重重,瞧得并不真切。
她一手倚在窗子,一手伸长在半空,挣扎许久,仍然未果。
明窈双眉紧皱,越性推开门从檐下绕过。
斑驳树影婆娑摇曳,如华月光透过树梢,凌乱落在明窈脚边。
浅淡银辉落在明窈一双琥珀眸子中,泛起阵阵涟漪。
明窈踮脚扬首,定睛细看,那从树梢挂着的竟是个荷包。
荷包鼓鼓囊囊,解开倒在掌心,却是一对金锞子。
那样式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明窈缓慢眨动眼睛,纤长睫毛扑簌簌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黑影。
月光踩在脚下,苍苔浓淡,明窈踩着银白月色往前,抬首,又是一个荷包,解开亦是一对金锞子。
再往前走两步,还是一个荷包。
明窈心中似有所感,她一一解下树上挂着的荷包,一路走,一路细数掌中的金锞子。
明窈攒了满怀的金锞子。
双手作碗状,捧着满满当当的金锞子。
满手金子映出明窈那张皎洁如雪的小脸。
她从金锞子抬起头,忽的,耳边传来“砰”一声巨响,礼花在空中绽放,姹紫嫣红,如万千流星落到人间。
金屑满地。
戏楼的酒席还没散,空中隐隐有丝竹悦耳声传来,笙歌婉转。
夹杂着礼花绽放的响声。
一簇又一簇的礼花在黑夜高燃,漫漫长夜顷刻亮如白昼。
浮光掠影中,那人一身雪青色缎绣海水纹织雨锦长袍,袖口是用赤金丝绣的仙鹤,莹润月光洒落,那仙鹤似踩着月影,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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