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一夜未归,章樾悄声前去打探两三回,只能看见沈烬立在废墟前孤寂冷清的身影。
薛琰一直在城外,不晓得宫内发生了何事,他沉着脸道:“到底怎么了?”
多宝候在一旁,长长叹口气,三言两语道:“前儿夜里咸安宫着火,明姑娘没逃出来,尸骨、尸骨无存,真是造孽。”
薛琰曾在橼香楼见过明窈一回,那时他还想着,若是自己的妹妹还在,只怕也如明窈这般大。
不曾想红颜薄命,佳人香消玉殒。
薛琰拢眉:“怎么会
,那殿下……”
他人虽不在朝中,却也知晓明窈时常陪伴在沈烬身侧。
话犹未了,忽见廊檐下走来一人,沈烬身披风雪,那张如秋水平静的脸同往日如出一辙,瞧不出他在雪中立了一整夜。
宫人垂首躬身,为沈烬挽起明黄毡帘。
薛琰和章樾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沈烬转首侧眸,沉声道:“怎么,还要我请你们?”
章樾和薛琰忙道“不敢”,随后入殿。
轮椅声骨碌碌在殿中回响,沈烬端坐在上首,松垮的长袍落满冰霜。
他目光如炬望向薛琰:“城外如何了?”
薛琰一怔,而后抱拳回话。
城外那一仗薛琰打得酣畅淋漓,除了几个头目外,其他人尽数伏诛。
“那三人如今还关在诏狱,还请殿下定夺。”
沈烬颔首,有条不紊打发人去诏狱问话。
他面容坦然,丝毫看不出咸安宫走水一事。言毕,沈烬抬头,正好撞入薛琰一双黑眸。
他淡然:“……还有事?”
自妹妹走丢、母亲生病后,薛琰日渐冷漠,在自己双脚受伤后,他更是不曾关心过外人。
可明窈……
他忽然想起当日在雅间外,听见明窈低声道,自己十多年如一日让说书先生讲自家小妹走丢一事,并非为了那一成的胜算,只是想告诉薛四,她从来没有被忘记。
声音嘶哑,薛琰垂首敛眸:“还请殿下节哀。”
窗外风声寂寥,殿中月至香弥漫,如重重笼罩的一层薄纱。
沈烬唇角勾起几分笑,似是漫不经心:“婢子而已,谈不上节哀。”
薛琰怔愣,而后恍然。
如沈烬这般长于深宫中、精于算计的人,凉薄无情才是本色。
他点点头,为那抹孤独逝去的香魂默哀片刻,拱手告退。
章樾也相继领命而去。
一时之间殿中只剩下沈烬一人。
满殿静悄悄,昏黄烛影摇曳在沈烬眼角,忽明忽暗,如挥之不去的阴霾。
沈烬倚在青缎迎枕上,少顷,他忽的感觉到喉咙一阵腥甜,沈烬垂首剧烈咳嗽起来,他陡然一怔,低眸望着袖口处沾染的猩红血迹。
掌心处握着的金锞子也沾上些许,沈烬眼眸骤紧,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紧握在手心的金锞子。
那双漆黑眸子好像也染上猩红之色。
良久。
沈烬默不做声垂眼,一点点拭去金锞子上的斑驳血迹。
直至血迹彻底消失。
他抬眸望向殿外,入目萧索白茫茫,风雪无休无止。
廊檐下垂首侍立的多宝听见沈烬的声音,忙不迭入殿伺候。
“殿下有何吩咐?”
沈烬把玩手心的金锞子,神情泰然,好像昨夜在咸安宫前望见的落寞身影只是多宝的错觉。
他淡声:“我听说,徐季
青曾去过咸安宫。”
多宝点头:“是,不过徐大人只和明窈姑娘说了几句,很快出来了。”
沈烬定定望着多宝,一言不发。
多宝了然,立刻起身告退:“奴才这就去请徐大人过来。”
……
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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