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遇见,姐姐和玉珠就是同行了,周伯去西北也是去采药的吗?”
她挨着明窈坐下,“我如今也认得几个字了,姐姐要不也教教我,那些药材都是作何用的?我好学学。”
不然跟着药商做事,她怕整个商队只有自己是个睁眼瞎。
“采买药材的事大多是周伯负责照看,你若是想学账本,我倒是可以教你。”
四喜跃跃欲试。
马车渐行渐远,汴京的地界早就看不见。
山中林雀掠过,鸟啼响彻山谷。
明窈转眸,回首再望一眼汴京的方向。
山路两边栽有红梅,簇簇梅花灿若晚霞,美不胜收。
余光瞥见自己隐在长袍之下的足腕,明窈轻轻拢了拢眉。
随手松开车帘。
墨绿毡帘彻底挡住车外的雪色。
马车稳稳当当朝西北行去,逐渐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
南骊别院。
琼台高楼,青松抚檐。舞姬一身罗衣锦裙,脚腕上系着银铃,举手投足间,风情尽染。
她脚下踩着只有巴掌大的古鼓,脚尖点着鼓面,翩跹起舞。
怀里还抱着半人多高的琵琶,轻薄的面纱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蓝眼睛。
鼓声阵阵,在暖阁久久回荡。
沈斫握着酒盏,一时看得眼睛都直了,久久才回过神来。
他拍案而起,一只脚踩在案几上,全然没了身为皇子的气度,犹如每一个纨绔子弟一般,只知道抱着舞姬取乐。
“好!好!”
沈斫醉醺醺,大半杯松叶酒都浇在自己身上,他实在是醉得糊涂了,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朕,重重有赏!”
一掌拍在案几上,渐起无数的酒水。
下首的门客大惊失色,有胆大者,立刻伏身跪在地上:“殿下慎言,如若这话传到陛下耳中,只怕朝中又会起风波。”
“……慎言?”
沈斫瞪圆一双眼睛,努力辨认跪在自己脚边的是何人。
认不出也不在意,他起身,一脚狠命踩在那人肩上,“朕为何要慎言?这天下早晚是我的!是我的!”
沈斫连声大笑,张开双臂又往自己嘴中倒了好些松叶酒。
刚才劝说的门客早让侍从拖了下去,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而后纷纷起身。
双膝跪地朝沈烬行了一礼。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斫眉梢眼间满是喜色,透过一双朦胧眼睛,仿佛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南骊别院,而是金銮殿。
他叠声大笑,手臂轻抬:“众爱卿平身!”
门客最会讨沈斫欢心,当即以“陛下”称呼沈斫,不再唤他“殿下”。
沈斫甚喜,洋洋得意。
门客笑着上前:“陛下,这舞姬原是天竺女子,因她长着一双蓝眼睛,天竺人又称之为‘
圣女’。”
门客拍手,让舞姬上前,亲自侍奉沈斫吃酒。
舞姬满脸娇羞,牡丹水墨团扇握在手中,也跟着门客喊沈斫“陛下”。
声音娇柔,宛若天籁之音。
沈斫大喜,左拥右抱,乐不思蜀。
余光瞥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匆忙从院中走来,沈斫不悦,大手一挥。
“毛毛躁躁做什么?”
老太监卑躬屈膝,他派往山下打探消息的干儿子迟迟未归,老太监心急如焚,深怕自家的干儿子落入沈烬手中,也怕沈烬强攻上山。
“一个奴才罢了。”
沈斫阴沉着脸,满面阴郁,“难不成你想让朕为一个奴才提心吊胆?”
老太监连连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不敢。”
话落,又猛扇自己好几个大耳光,“定是那小子躲着去哪玩了,是奴才大惊小怪,教殿下……不,教陛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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