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醒来,天色仍然阴阴沉沉,乌云浊雾。
明窈对镜梳妆,镜中人薄粉敷面,眉若弓月。
余光瞥见角落的鱼牙绸,明窈不知想起什么,双颊飞快泛起团团胭脂,看都不敢看,只命小婢女拿出去远远丢走了事。
丢了明窈仍觉得羞赧,又命人烧干净。
“这么好的料子,烧了不觉得可惜?”
墨绿毡帘挽起,沈烬从屋外走入,当即有婢女上前,欲接过沈烬手上的鹤氅。
沈烬不为所动,只抬眸望向明窈。
不咸不淡落下一句,明知故问。
屋中婢女福身退下,连带着将那一团不成样子的鱼牙绸带走。
明窈为沈烬解下鹤氅时,耳尖仍是红的,似是缀上红珊瑚耳坠。
沈烬伸手捏住明窈的耳垂,淡声:“南边刚送来些珍珠,让章樾去取来,给你做些耳坠。”
明窈福身谢过,刚一屈膝,忽的被沈烬一手揽住
。
廊檐下传来婢女的声音,三三两两的婢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一色的罗衣锦裙,眼花缭乱。
上用的彩晕锦,色彩鲜丽,又不会过分张扬。一层层月白色四散开,如同海底捞月,清波荡漾。
又有珠玉金簪数十匣。
明窈诧异转首,目光搜寻沈烬的身影:“公子这是……”
“给你的赔礼。”
沈烬面不改色,从婢女捧着的妆匣中挑出一支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亲自为明窈簪上。
铜镜通透,映出二人相对而立的身影。
明窈鬓间的银簪摇摇欲坠,又让沈烬扶正了,他唇角笑意若隐若现。
“扯坏了你的料子,若无赔礼,未免太不厚道。”
沈烬声音不轻不重。
那一箱鱼牙绸是如何坏的,二人心知肚明。
明窈面红耳赤,牡丹菱纱团扇半遮脸,一双琥珀杏眸欲语还休。
忽听门外有凌乱脚步声传来,是先前前去备车的四喜。
往日这个时辰沈烬早早去了书房,四喜没多想,声音焦急:“姐姐,车夫说府上的马车都坏了,今日南天寺怕是去不成了……”
轩窗半支,隔着缝隙看见里屋的沈烬,四喜脸色大变,急急俯身行礼。
府上马车都行不得自然是说辞,明窈遽然抬首望向沈烬,团扇拂开,明窈轻声:“这是……公子的意思?”
变相的禁足。
“近来城里不太平。”
沈烬泰然自若,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他拨动明窈银簪上的流苏:“……想去求姻缘?”
他还记得明窈那一方只写了一人生辰八字的红绸。
落在明窈鬓边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匀称。
院外还下着雨,雨声脉脉,沈烬半张脸落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明窈失神片刻,双唇张了张,好半晌才说上话:“玉珠的母亲在时疫中没了,她想为母亲求一盏长明灯,我答应了她今日陪她去南天寺。”
汾城的百姓对神明深信不疑,玉珠一家也不意外思。
沈烬轻嗯一声,并不言语。
明窈心中忐忑:“……公子?”
沈烬把玩着明窈鬓间的流苏,那双眼睛始终疏淡,像是笼着一层浅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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