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看一眼,错身离开。
“公子。”竹青在门外道。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萧梁辰早已和慕枝枝起身。
竹青先躬身行礼,接着道:“婢子去查过了,那个米店的主人确实叫雅琴。邻居说她到此地才三个月,之前自称是京都人士,年约二十,是家中独女。她双亲已故,有个表哥在这里过活,所以前来投靠。”
萧梁辰听罢,转头问慕枝枝:“当初她在府上时,做什么差事?”
慕枝枝道:“她女红很好,年岁又轻,母亲便让她在我房里服侍我。”
萧梁辰接着问道:“她可是自小入府的?”
慕枝枝摇摇头,“不是。她在我身边有三四年的时间,直到入宫前,她想出府寻找家人,我才放了她的身契。”
萧梁辰听罢,没有说话。
“怎么了?”慕枝枝这时也觉得当初好像对待雅琴的事过于草率了,“是不是哪里不对?不过,她也没做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那几年,刚好是我冷落你父亲的时候。”萧梁辰沉声。
“可能是巧合呢?”慕枝枝还是信任曾经跟过自己的人。
萧梁辰没有答言,他转身吩咐道:“你把刚才夫人回忆那个雅琴的事告诉魏无林,剩下的事他知道怎么办。”
“是。”竹青退了出来。
“你想到了什么?”他的突然沉默让她有些不安。
萧梁辰拉她坐下,慢慢道:“我现在只是怀疑她与刘家是一伙的。当年我之所以疏远你父亲,也是因为他们拿出了一些东西的。”
慕枝枝并没有参与过这些,第一次听到萧梁辰当面讲他与父亲当年君臣离心的事,顿时双眼有些无措。
萧梁辰将她拉在腿上,一手揽着她的纤腰,才道:“担心了?
莫怕。慕家满门忠君之辈,我岂会轻易被蒙蔽。只不过,当年的事很可能这个雅琴也有参与。如果她真是清清白白,不是更好?也省得我们悬心。”
想到大哥戍守边关的几年,慕枝枝满眼酸涩:“我父兄都是一心报国的大丈夫,如果还是需要大哥镇守国门,他依然不会后退一步。”
“那几年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谗言,下放他们,让你们一家骨肉分离,受了不少委屈。”
想到那几年架空慕国忠,慕沧州慕青州通通外任,慕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那些捧高踩低之辈不知给了她多少委屈。萧梁辰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
“我知道你的不易,不怪你。你要护的是苍生,不是谁一人。”慕枝枝趴在他肩上轻声道。
萧梁辰在高处孤独地站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自己不易。
他的双眸不禁有些红涨。
多好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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