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想到祁元铭的所作所为,就只剩心有余悸:“铭哥儿那孩子以往也算循规蹈矩,乖乖巧巧的,这前后也没多长时间,他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我瞧着他却并非是最近才变成这样,而是这些年他根本就都是在伪装成了一个心智正常的世家子弟模样。”祁欢对她的论调并不以为然,“就从去年春闱他算计祁元旭的事情上就已经可见端倪,或者一直以来他就都是个心狠手辣的偏激之人,以前没露出来是因为过得顺风顺水,他想要的一切不需要发狠算计就能轻松得到。而一旦既得利益受到威胁,他的本性也就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了。”
顾瞻也道:“他这确实像是心智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就是从目睹了岑家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事上受了刺激。”
这个论调,与祁欢的想法不谋而合。
祁欢也道:“小孩子的认知里,非黑即白,他亲眼看见作恶的二舅舅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飞黄腾达,反而被害死去之人却湮灭于无声,潜移默化之间,他便认定…——为了赢,就可以不择手段,这样的生存法则。”
再加上二房夫妻俩也谋了小二十年,都在算计侯府的爵位,祁元铭受他们影响,每天看着他们算计,等渐渐长大一些,又开始加入他们的阵营陪着他们一起算计……
说到底,这件事上岑氏也是有点自作自受了。
她为了自保,选择置身事外,捂住了当年家中的丑事,却全然没有在意,就是她的种种作为一步步扭曲了自己儿子的心智,将他引入无底深渊。
严格说来,祁元铭的一生,其实是从他六岁那年开始就已经毁了。
祁欢不会自不量力劝他回头是岸,也不会以德报怨试图拉他上岸,对于这样一个内心阴暗的疯子,从她的立场上她反而只能盼着这个人早些消失,不要再杀回京城,成为祁元辰的威胁。
祁元铭的事,祁欢和顾瞻都只是就事论事,但杨氏却是感慨颇深。
她忧心忡忡道:“看来以后咱们谈事情也是得注意避着点辰哥儿了,省得潜移默化间把他也教坏了。”
祁欢失笑:“我们又没当着他的面做坏事……”
不过杨氏的话也不无道理,有些事还是要尽量注意,防患于未然才好。
话题引到这,祁欢就快速收摄心神,正色问杨氏:“对了母亲,府里这些天还好吗?我刚回来时看大门口的灯笼上都贴着驱鬼符呢。”
提及此事,杨氏就一筹莫展的重重叹了口气:“还说嗯,你祖父最近是天天晚上设坛作法不睡觉,又隔三差五的请那个茅山道士过来驱邪避鬼跳大神,家里被他折腾的乌烟瘴气,实在不成样子,我只得是闭门谢客。这个正月里都没敢邀请亲朋好友过来坐坐。”
祁欢的愿意只是想叫老头子反省一下自己做的孽,受点惊吓生个病也就差不多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闹鬼事件后劲儿这么大。
老头子这得是要多心虚,才会日防夜防的想要极力驱鬼?
当然,这老头子即使是被吓死了,那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祁欢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再问:“那他的身体呢?”
“头疼脑热的毛病该是差不多好利索了,但是他没日没夜的这么折腾,年轻人都撑不住……”杨氏说着,又感激告诫她,“最近你绕着点福林苑,要出门就走大花园,他最近喜怒无常,神叨叨的,省得再吓着了你。”
本来这些事是不该当着顾瞻的面议论的,但替祁欢装神弄鬼的那些侍卫都是从顾瞻那借的,他们祁家什么丑事顾瞻不知道,也就没必要在他面前欲盖弥彰了。
吃完饭又喝了茶,顾瞻就主动起身告辞:“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甚是辛苦,今天晚上泡个热水澡解乏,早点睡,我就先回去了。”
祁欢确实累得够呛,在路上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回来一定要昏天黑地睡一场。
可是这会儿她却又跟着站起来,对杨氏道:“池云川带辰哥儿他们是去逛城西的庙会了吧?我去接他一下吧,这大晚上的,省得人家还要特意再跑一趟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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