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在政事堂和富弼他们闲聊着,初步了解皇帝提出的和辽制夏策略,作为知名变法反对派,历史上敢硬刚王安石拒绝在青州施行青苗法的强硬派。此刻是认同皇帝外交政策的,保守二字是他们的底色。欧阳修也了解到皇帝和朝堂的变化,对于皇帝目前的用人方针总结为新旧人两用之,到底是文学大家,总结非常到位。但他还是没发现皇帝最终是要把旧人拍死在沙滩之上。
还在等着皇帝的通知准备崇政殿陛见,谁知赵顼带着苏辙直接进了政事堂,慌忙中见礼请罪完毕,赵顼率先开口:“欧阳卿,三年未见,别来无恙。“
惊讶于皇帝的态度,欧阳修回答:“陛下,老臣远离庙堂三年,每每想起当初陛下的挽留,心里难安。无功之人今蒙陛下诏令,虽不知有何差遣,然人已老恐有负官家。“
赵顼哈哈一笑:“欧阳卿,如今每日饮酒几许?“
欧阳修也是哈哈大笑:“自号醉翁,多年以来尚无对手。“
“那就好,我这次诏卿回京,就是看中卿的酒量。“
???
赵顼向着在座的众人介绍自己的计划。此次赴辽庆贺正旦使为司马光,副使为欧阳修。话音刚落,赵汴就言不合礼制,且俩人级别太高,以免被辽国轻视。
赵顼毫不客气:“辽国不是一直轻视我们吗?“
众人对于这种言论见怪不怪,但对欧阳修的冲击还是蛮大的,皇帝说话不似以前,轻佻了些许。
不管众人如何想,赵顼继续。此次使辽的俩位,主要是因为俩位在辽国的名声,要说辽国轻视的话主要是军事方面,但对于大宋的文化方面还是特别向往和崇拜的,而俩位在辽国大名鼎鼎,司马学士在辽享有忠亮清名,欧阳相公则以文学之名享誉北国,并得到过辽主的认可。
众人见赵顼说得有理,也就没有多做反对。
赵顼接下来的意思是,此次之行贺正旦是表面上最重要的事,但对于宋辽关系的发展赵顼提出要求,双方建立常驻大使馆,派遣重臣作为常驻使节,主要职责是维护和促进关系,加强商业、文化方面的关系,维护本国百姓在对方国家的合法权益,管理两国百姓的相互往来等。同时说明了使馆在对方国家的地位、人员组成,级别要求等。
在座大臣们对这种新鲜事物好奇之外,也认识到对于宋辽两国关系来说将翻开全新的一页,实际上在座的都是鸽派,区别在于嘴硬的程度不一样。欧阳修瞪大双眼看着好像不认识的官家问道:“陛下,有君实前往,那老臣过去干什么?“
赵顼笑着说:“卿就是去喝酒的,带多点钱去,大小宴会来者不拒,以你最大的能力结交朋友,越多越好,交朋友没有任何目的,多做诗文,展示大宋的大气与才华。仅此足以。至于正事让司马学士去谈就行。尽力谈成,谈成了你就暂时不要回来了,任驻辽大使,直接建设在辽使馆,副使、武官、卫队到时候直接派过去就行,你的家人也可以过去。“
欧阳修虽然还没有题解透彻,但基于自己的年龄还是问道:“那老臣在辽国任职几年?“赵顼大笑不止:”哪天你喝不动了就写信给我,我把你换回来!“
众人听闻皆哈哈大笑,因为王安石,政事堂里好久都没有这种轻快的氛围了。
其实赵顼也不想老年欧阳修天天喝酒,万一真的死于异国也于心不忍,但没有办法,目前适合的也就他了。苏轼还不行,诗文还未老练,关键是酒量太差,又菜又爱喝,还是走走老路子,找个机会贬他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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