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啊!”一位看上去颇为精明的商人站了出来,满脸焦急与无奈,“我们好歹也是和你们合作了几年的老客户了,一直以来那么信任你们,才会始终选择乘坐你们的船只。结果呢,你们现在说撤就撤,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哪怕您能提前几天通知我们也好啊,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货物傻乎乎地赶来,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他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助。
“是啊,石将军,您可别开玩笑了!”另一位胖胖的商人也跟着附和道,“我们自己的船只这几年都没怎么用,早就老化得不成样子了。就拿修缮来说,没个好几天根本搞不定,现在这火烧眉毛的,哪能来得及啊?”
随着这两位商人带头抱怨,人群中立马又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难处与不满,那场面就像炸开了锅一般。
“我这还是头一回出门做生意,为了这趟买卖,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呀。现在一分钱还没挣着,光运费就花出去不少,要是再把货物拉回去,万一卖不出去,我可就真得倾家荡产了。”人群中,一位年轻人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地说道。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实在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这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时,也有头脑较为清醒的人,直接一针见血地问出了事情的关键:“石将军,您就跟我们说实话吧,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所有船只都禁止出行呢?说不定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这问题就给解决了呀!”
此言一出,仿佛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立马纷纷应和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石将军,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说不定集思广益,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必要非得禁止船只出行,让我们大家都这么为难啊!”
在场的这些商人,还都没有得到朱棣整顿官场的消息。在他们的认知里,前几天北平那边虽然禁止了新城的部分商业运行,但码头这边一直都还正常运转着。毕竟码头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其中更是有不少王爷的生意掺杂在里头。北平的那些官员再怎么胆大妄为,也没傻到去树立这些不必要的强大敌人,轻易动码头这块“蛋糕”。
可今天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船只全部停运,这不得不让商人们心里犯嘀咕。他们第一时间就猜测,是不是北平和新城之间的矛盾又再次升级了。
倘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商人倒也还不至于太过担心。毕竟他们这些人,基本上背后都有一定的势力支持。要是真的是北平那些官员在暗中搞鬼,损害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商人的利益,而是牵扯到了背后诸多势力的权益。虽说他们单个商人没什么能力与北平的官员对抗,但只要联合起来,让各自背后的势力出面施压,就算是北平的官员,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也正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底气,这些商人才敢如此大胆地对石当直言。
只是听完这些商人自告奋勇说要帮忙后,石当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双手环胸,身子微微倾斜,斜着眼睛,满脸轻蔑地看着众人,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故意在挑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欠揍的劲儿。
“可拉倒吧,就凭你们能帮得上什么忙?”石当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仿佛这些商人的提议在他眼中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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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有人不乐意了。一名四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商人,气得脸都涨红了,满脸不服气地站出来反驳道:“您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您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怎么就知道我们帮不上忙?您可知道我背后是谁吗?”小胡子商人一边说着,一边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显然是被石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以往,这些商人就算带着货物出海,通常也是派遣自己的心腹,或者雇佣专业的押运人士负责押送。可自从新城的船只投入使用后,海上航行的风险大大降低,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再加上新城船只上的生活条件极为优越,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甚至比陆地上的一些住所还要舒适,商人们感觉乘坐这些船就跟出去旅游似的轻松惬意。为了减少人工费用开支,许多商人便干脆亲自出马押运货物,反正待在船上也不会太辛苦。
此刻,石当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赌气和发泄的意味,大声说道:“行啊,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接着说道:“因为北平那些杂种的原因,我家公子已经决定搬离新城,这段时间需要大量船只运送人员和物资。而且,往后新城的船只应该也会全部撤离。你们不是一个个觉得自己很有能耐吗?有本事你们就去跟燕王说啊,让他收回成命!”石当说着,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公子就像是被人逼迫着赶走的一样,这让他心里十分憋屈。
刚刚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众商人,在听到石当这番话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人提帮忙的话了。毕竟这可是燕王的决定,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没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能让燕王改变主意。
这些商人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各个都是人精,对于上层的局势大致都有些了解。他们心里明白,新城发生的这些事,归根结底都和皇位继承的大事息息相关。而在他们的认知里,所有皇帝最忌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旁人掺和到皇位继承的纷争中来。他们毫不怀疑,就算是自己背后那些有头有脸的势力人物,也绝对不敢在燕王面前为新城说情,给朱棣递好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燕王敏感的神经,惹上大麻烦。
不过,紧接着,刚刚说话的小胡子商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他忍不住惊叫一声,满脸焦急地朝着石当问道:“你说往后这边的商船也会撤离?”
本来,刚刚石当第一次提到往后可能没有商船运行的时候,小胡子商人压根没把这话当回事,还以为石当是被他们问得不耐烦了,随口敷衍他们的。可现在再次听到石当清清楚楚地提起这件事,他顿时慌了神,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其余的商人们听闻此言,心中也都跟着一阵慌乱。他们的眼神齐刷刷地死死盯着石当,仿佛石当口中即将吐出的话语,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每个人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能从石当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要知道,自从新城的商船出现之后,他们的生意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用新城的商船,不仅大大降低了运输成本,而且由于其速度快、安全性高,货物能够更及时、更稳妥地抵达目的地,他们赚取的利益比曾经使用自家那些小破船时多出了许多。如今突然听到往后很有可能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福利了,所有商人怎能不着急?这可关乎着他们的切身利益,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生意布局和身家性命呢。
对于那些稍微有点资产的商人来说,听闻可能没有新城商船的消息,也只是心疼一下罢了。毕竟对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往后赚的钱可能会少一些,生意规模或许会有所收缩,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然而,对于那些小商人来说,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一旦没了新城船只的护送,他们就如同失去了保护伞,不得不再次回到以往担惊受怕的日子。
之前,朱高煦曾派遣船只对海盗进行过大规模的清扫,在那之后,海上的局势安稳了不少。可自从扶桑被灭国之后,那些侥幸逃出去的扶桑人,大多都摇身一变,成了海盗。尽管朱高煦的人一直坚持不懈地在茫茫大海上进行搜查清剿,但大海广袤无垠,犹如浩瀚的宇宙,想要将所有海盗一网打尽,谈何容易。所以,像那些防御力和战斗力稍弱的商船,根本就不敢贸然出海,生怕遭遇海盗,落得个船毁人亡、血本无归的下场。
在这些商人当中,甚至还有许多刚刚涉足海上贸易领域的新人。他们是受到新城鼓励海上贸易政策的吸引,又听闻海商这个行当颇为赚钱,才毅然决然地加入进来。可他们根本就没有独自在海上航行的经验,一切都依赖于新城安全、高效的商船。如今朱高煦的商船突然停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直接断了活路,未来的生计瞬间变得渺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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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恐慌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人群开始骚动不安,叫嚷声、抱怨声此起彼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高煦深知不能再坐视不管。
“安静一下!”朱高煦运足底气,在人群当中声如洪钟地大喊一声。周围那些正被焦急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商贾们,刚准备转头对着发声者怒骂,可当他们看清喊话之人竟是朱高煦后,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顿时都闭上了嘴,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朱高煦身上。
“城主啊,您可算来了!您就行行好,开开恩吧,这商船可千万不能停啊!我一家老小十几口子人,全都眼巴巴地等着我靠这生意养活呢!要是没了这商船,我可怎么活啊,一家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老商人,声音颤抖着,近乎绝望地向朱高煦哀求道。他那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干枯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公子,就今天这一回,您就高抬贵手,让我把手中这批货送出去行不行啊?”一个中等身材,略显富态的商人,满脸焦急地凑上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朱高煦作揖,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仿佛只要朱高煦点个头,他就能从绝境中解脱出来。
“我也不敢有太多奢求了,哪还敢想着赚钱啊,现在只盼着能把手里这些货平平安安地送出去,不赔本卖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公子,我愿意多出点运费给新城,您看这样行不行啊?”一个年轻的商人,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虑。他刚涉足这行不久,这次的货物几乎压上了他的全部身家,此刻正为未来的生计忧心忡忡。
见到出现的人是朱高煦,这些商人们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愈发激动。他们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用那饱含着哀求与绝望的眼神巴巴地望着朱高煦,仿佛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甚至还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焦虑与无助,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抹起了眼泪。他们或低声抽泣,或放声大哭,那悲戚的哭声和哀怨的神情,不知情的人见了,任谁都会心生怜悯,觉得无比心酸。
朱高煦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暗自翻了翻白眼。平日里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精明世故的这些几十岁大老爷们,此刻在他面前却像一群无助的孩子,哭哭啼啼,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忍直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人在利益面前,还真是瞬间就丢了往日的稳重与尊严。不过,他也深知,这件事牵扯众多商人的切身利益,必须得妥善处理。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来了吗?你们先都安静下来,要是再这么吵吵嚷嚷的,我这扭头就走,干脆不管了!”朱高煦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不得不铆足了劲儿,又大喊一声。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具有魔力的咒语,瞬间让所有商贾都紧紧闭上了嘴巴。对他们而言,只要朱高煦愿意出面解决问题,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哪还敢再惹得他不高兴。
待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朱高煦眉头微皱,先是向前快走了几步,径直来到石当的面前。
石当一见到朱高煦到来,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咧着嘴巴,讨好地嘿嘿一笑:“公子,您放心,船只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妥妥地给您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启航!”
朱高煦却压根没搭理石当这茬,脸色一沉,上前对着石当的大腿就是一脚,力度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着实不轻。
石当冷不丁挨了这一脚,疼得他“哎哟”一声,赶忙揉着大腿,满脸郁闷地说道:“公子,您这是干嘛呀~”
朱高煦依旧没好气,又连着踢了两脚,大声呵斥道:“还问我干嘛?你自己说说,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我明明让你前来通知大家相关事宜,结果呢?你倒好,啥都不管不顾,直接就把所有船只全部停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莽撞行事,给大家带来多大麻烦?”
听到这话,石当也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不是啊,公子,您当时也没跟我交代清楚呀。您就说让我通知停船,我寻思着那可不就得立刻执行嘛,哪能想到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朱高煦满心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暗自想着,算了算了,跟他置气也没啥用,说到底也怪自己,明明心里清楚石当向来就是这副行事风格,还偏偏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办。这么一想,朱高煦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没你事了。川津官呢?”
朱高煦话音刚落,就见石当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道人影从石当身后闪了出来,恭敬说道:“城主,我在这呢!”
朱高煦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川津官身上,有条不紊地交代起来:“你现在立刻回去,对所有船只进行详细统计。对于那些航程在十多天之内就能来回的船只,你酌情安排一些继续运营,至于较远航程的船只,就先不要动了。还有,之后凡是回来的船只,都让它们就地等待。过不了几天,新城那边会派人过来对你进行船只征用,到时候你要全力配合。另外,派人去北平一趟,跟那边通报一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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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津官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发问:“城主,跟北平那边说什么呢?”
朱高煦再次摆摆手,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就把咱们这边码头船只的现状以及后续安排说一声就行,我爹他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办。”
朱高煦心里明白,老爹朱棣手中还掌控着一支船队。当初新城这边大力发展造船业的时候,朱棣也跟着建造了不少船只。虽说那些船只在先进性上比不上新城所造,但相较于当前其他商家使用的船只,那可就强太多了。而眼前这片码头,一直以来都是块不小的肥肉,反正朱高煦已经决定不再继续经营,那自然要让朱棣来接手,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商人们的燃眉之急,也能让资源得到合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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