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当和西门栓,正狼狈地躺在血泊当中,两人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抽去了力气,只能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呼呼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看上去虚弱至极。
阮离满心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只会呼喊却不敢动手的人,眼神中充满了鄙夷。随后,他紧了紧手中的宝剑,一步一步地朝着石当走去,脚步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决绝。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仿佛有人突然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周围百姓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空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阮离正走着,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围这种异样的安静,他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疑惑地转过头,朝着声音消失的方向看去。
可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却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他,吓得阮离瞬间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见在距离他们十多米外的屋顶之上,一个年轻人静静地站在屋顶边缘,正无声地俯瞰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众人只是看着他的身影,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便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阮离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他死死地望着屋檐上方的朱高煦,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一层冰冷的死亡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遍布了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朱高煦身姿挺拔地站在房顶上,如同一只孤傲的雄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这场混乱不堪的闹剧。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搜寻,当看到石当虽然浑身是血却还未断气时,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他心里,只要石当还有一口气在,那就绝对死不了。这般想着,一时间朱高煦也不着急介入下方的局势了,只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着。
原本虚弱得只能大口喘气的石当,听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心中满是疑惑,他艰难地侧过头看去。当看到房顶上那熟悉的身影时,石当瞬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无比灿烂,仿佛朱高煦的出现,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让他再次充满了活力。
只见石当双手用力撑地,尽管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艰难地坐了起来。随后,石当直接咧开嘴,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天老子是死不了了!”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畅快,仿佛刚刚经历的生死危机已经彻底烟消云散。石当是真的开心,只有亲身经历过与死亡擦肩而过,才会无比深刻地体会到对生的那种强烈渴望。
见石当对着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傻笑,朱高煦的心情也不由地好了几分。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轻轻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青源丹。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一弹,那丹药便如同流星般朝着石当飞去,同时他高声喊道:“还是先恢复一下伤势吧!”
青源丹在半空中飞速旋转,带起一道淡淡的光影,随后准确无误地飞到石当的嘴边。石当微微张开嘴,那青源丹便乖巧地落入了他的嘴巴当中。此时的石当,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随意地盘坐着,大大咧咧地咀嚼着嘴里的丹药,脸上满是放松与惬意。尽管周围依然被敌人团团围绕,可在石当心中,只要朱高煦到场,那眼前的任何危险都如同蝼蚁一般,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将丹药稳稳扔给石当之后,朱高煦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从屋顶上轻飘飘地落下。他身姿矫健,脚尖轻轻点在地上,仿佛与大地进行了一场温柔的触碰,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那落地的姿态优雅至极,宛如仙人下凡,又似飞鸟归巢,自然流畅,不着痕迹。
这一瞬间,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全部齐刷刷地落在了朱高煦的身上。众人的眼神中,情绪各异。有的眼神里满是崇拜,仿佛看到了心目中的英雄降临,那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敬仰之情;有的眼神中充斥着震撼,被朱高煦这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场方式所震慑,满脸的难以置信;而有的眼神里则写满了恐慌,内心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安。
那些恐慌的人,自然是在场的官差以及庄森等人。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刚刚可是一心要弄死朱高煦的手下石当啊。如今,朱高煦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场,他们怎能不慌张?仿佛被死神盯上一般,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恐惧如同潮水般在心底肆意蔓延。
“哦?你们刚刚说是要杀了谁?”朱高煦神色悠然,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周,仿佛在欣赏着一幅有趣的画卷。他甚至还伸手掏了掏耳朵,那动作看似随意,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随后,他神色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对着众人轻声问道。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人心一颤。
周围之人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噤若寒蝉。刚刚还喊得沸反盈天的众人,此刻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叫得欢了。人群中,有许多百姓趁着人多拥挤,偷偷地溜走。他们心里害怕极了,毕竟自己刚刚可是跟着众人一同呼喊着要杀了石当的。现在朱高煦出现了,他们担心朱高煦会在事后跟他们算账,这种恐惧如同阴霾一般笼罩着他们,驱使着他们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原本正激烈战斗着的张辅和雷暴,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停止了打斗。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全部聚焦在朱高煦身上。不过,此时两人的心境却如同天壤之别,有着云泥之差。
张辅看到朱高煦出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还好朱高煦来的及时,这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雷暴则完全慌了神,他心里清楚,自己想要杀石当的计划彻底泡汤了。此刻,他满心都是慌乱与忐忑,不知道接下来朱高煦会如何处置自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见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应答,朱高煦不禁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在嘲笑众人的胆小怯懦。随后,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朝着石当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噗哧”一声,一道尖锐而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只见在石当旁边,早已被折磨得没有再战之力的西门栓,原本眼神空洞地瘫倒在地上。此刻,他看到朱高煦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到一把掉落在一旁的刀,而后毫不犹豫地将那锋利的刀刃,直直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连同朱高煦和石当在内,每个人都微微一愣,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众人的目光都被西门栓这决绝的举动吸引,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朱高煦面色变得十分怪异,他紧紧盯着西门栓那渐渐失去生机的尸体,心中满是疑惑。他暗自思忖:不是吧,至于如此果决吗?他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西门栓为何会在他靠近的瞬间,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
不过,这一幕看在阮离的眼中,倒是可以理解西门栓的行为。阮离深知,新城的刑罚手段极其残忍,那简直是对人身心的双重折磨。若是被朱高煦活捉,等待西门栓的将是无尽的痛苦,想死都不可能。与其遭受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还不如现在早点解脱,一了百了。
可就算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有些人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对死亡产生深深的恐惧。另一边的雷暴,无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此时的雷暴,看着西门栓的自杀,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脸色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雷暴眼睁睁看着西门栓毫无迟疑地直接自杀之后,嘴唇被咬得发白,牙齿间发出咯咯的摩擦声,那是他在狠狠咬着牙,内心正在经历着痛苦的挣扎。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当前的局势而言,像西门栓那样迅速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方式。然而,真到了生死抉择的关头,他还是本能地不想死。他和西门栓的情况大不相同,西门栓已然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生命本就所剩无几,可他雷暴才刚刚步入中年,人生的精彩仿佛才刚刚开始,世间还有那么多的繁华未曾领略,那么多的享受还没来得及体验,他怎能甘心就这样轻易赴死!
就在这个万分纠结的时刻,雷暴的脑海中毫无预兆地浮现出挂在新城城中心关术那求死不得的身影。关术的模样是如此清晰,仿佛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和关术本就相识,在过往的日子里,他还曾因对武功的执着与热爱,虚心地在武功方面向关术请教过。所以,在关术不幸被抓之后,出于那份交情,他也曾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潜入到戒备森严的新城去看望关术。当他亲眼见到关术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当时他只有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新城的手段实在是太狠辣了!
关术那憔悴不堪的面容、遍体鳞伤的身体,以及那绝望无助的眼神,都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烙印在雷暴的心底,挥之不去。此刻,那些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令他不寒而栗。想到这里,雷暴就算再怎么贪恋生的希望,也深知绝不能落到新城的手中。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像关术那样,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境地。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雷暴终于狠下心来,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那把原本用于劳作的铁锹,双手紧紧握住锹柄,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手掌之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脑袋拍去。
就在雷暴手中铁锹即将重重砸向自己脑袋的千钧一发之际,“咻!”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如利箭般划破寂静的空气,紧接着便是“叮当一声”,清脆的声响格外突兀。只见雷暴手中的铁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猛地撞击,一个不稳瞬间脱手。伴随着铁锹“哐当”一声重重落地,还有一颗不足鸡蛋大小的石子也随之滚落一旁。那石子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可它带来的冲击力却让雷暴的自杀计划瞬间夭折。
几乎在同一时刻,朱高煦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雷暴耳边阴恻恻地响起。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绝望,此刻在雷暴耳中听来,朱高煦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带着无尽的森冷:“呵呵,在我面前还想自杀,是不是想的太美了,那个老头是动作太快我没有反应过来,但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朱高煦说话时,气息微微喷在雷暴的脖颈处,那感觉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轻轻蠕动,令雷暴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对于西门栓的死,朱高煦着实是始料未及。他怎么也没想到,西门栓看到自己出现的第一瞬间,竟然会如此果决地选择自杀。由于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去打断西门栓的举动。然而,有了这前车之鉴,朱高煦的注意力便像鹰隼般紧紧锁定在雷暴身上,自然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听到朱高煦这阴森的声音,雷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如潮水般汹涌的后悔情绪。他满心懊恼,若是自己刚刚没有在生死边缘犹豫那短短的两秒,或许现在已经成功解脱,告别了这可怕的一切。早知道朱高煦会如此警觉,在看到西门栓自杀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毫不犹豫地举起铁锹砸向自己的脑袋。不,准确地说,应该在西门栓动手之前,自己就率先下手自杀,那样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落入如此绝望又无助的境地了。此刻,雷暴满心都是悔恨。
不过,雷暴内心那求生的本能与对死亡的抗拒让他还不想轻易放弃。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把掉落的铁锹,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在朱高煦话音刚落的瞬间,雷暴如同一只困兽般,不假思索地赶忙弯腰,不顾一切地就要继续捡起自己的铁锹,试图抓住这最后的一丝解脱机会。
然而,朱高煦岂会如他所愿,又怎会给他这个再次自杀的机会。只见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双手如鬼魅般快速挥动。“咻咻咻”,又是两颗石子如流星般飞起,带着凌厉的劲道朝着雷暴射去。雷暴只感觉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的双腿瞬间失去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去,“噗通”一声,直接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扬起的尘土在他身边弥漫开来,而这个时候,那把承载着他解脱希望的铁锹,离他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仿佛遥不可及。
雷暴望着那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的铁锹,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到绝境的猎物,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出猎人的掌心。这种无力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迅速蔓延。
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站在旁边一直静静观察局势的张辅,见朱高煦再次动手,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他身形一动,竟然向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直接挡在了雷暴的前面。他挺直了身躯,如同巍峨的山峰般,眼神坚定地看向朱高煦,大声喊道:“二公子,还请住手!!!”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朱高煦目光平静地看着张辅,眼神当中带着明显的疑惑。他来的时间相对较晚,之前并没有听到张辅和另外几人的对话,所以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突然站出来为敌人求情的人。不过,他看到刚刚张辅似乎是在出手救石当,基于这个判断,他自发地认为张辅应该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可现在,张辅却又突然为敌人求情,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朱高煦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满是不解。他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张辅,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神态中找到答案。
张辅听到朱高煦那带着疑惑的询问,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了抽。自己可是大名鼎鼎张玉之子,在北平城也算是有些名号,没想到朱高煦竟然压根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一番后,也觉得这似乎在情理之中。朱高煦身份尊贵,平日里所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在他眼中,自己或许真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这么想着,张辅心中总归还是涌起了一丝失落,那情绪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虽泛起的涟漪不大,却也搅乱了他片刻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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