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接住飞过来的银子,慌慌张张追上去:“公子等等,这匹马还未驯化,你换一匹吧!”偏偏,那远去的红衣男子没听到,持鞭驾马而去。于是簇簇红枫之中,人们只见一道黑影如箭般飞射而出,其路过之处,卷起滚滚尘土。定睛一看,原是一俊美潇洒的红衣男子在此地策马而驰。那男子红衣黑发,神色严峻,剑眉怒张。风呼啸吹过他的衣襟,衣角狂舞墨发飞扬,整个人说不出的邪魅与狂妄。再看他身下宝马,浑身漆黑,毫无半根杂毛,高约八尺有余,长约一丈之相。四蹄奔跑,恍如雷鸣之音,吓煞来人,偶有撕咧咆哮,声喉嘹亮,大有翻天覆地之状。“嘶,真是一匹烈马。”江殊殷双腿一夹马腹,稳住手中的缰绳。马儿吃痛,嘶咧一声,而后身子一纵,飞身驶入枫林,踏碎满地落叶。行了好一段路,江殊殷终于看到沈清书提着一盏花灯,四处张望,时不时还与别人比划着什么。当他也注意到马上的江殊殷时,清秀温润的眉头一皱,语气略有责怪:“方才你怎么跟着人群就走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江殊殷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沈清书面色缓和下来,皱着的眉头一松:“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江殊殷从马背上下来,一手摸着焦躁不安的黑马,语气戏虐,重复了白日的那番话:“传说在这天,两个有缘的人提着花灯出来,一起到清明寺后山之中游玩。期间若是两人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还能在偌大的山中寻到对方,那么漫山遍野的花灯,就会成为他们的祝福。而那两人最后,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会在一起。”末了,他挑挑眉:“我在千百人中寻到你,可见我们有缘。”沈清书淡淡一笑转身就走,评价道:“油嘴滑舌。”江殊殷牵着马去追他,一面讨好道:“你别走啊,这句话我收回,收回还不行吗?”沈清书头也不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能有本事覆水重收?”江殊殷道:“不能。但你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吗?”沈清书也认真的道:“不能。”江殊殷:“……”无语的跟了一阵,看着他蹁跹赤红的衣角,以及墨色的长发。江殊殷老毛病又犯,又开始口无遮拦:“不过浅阳尊,你看你都几千岁了。我呢都几百岁了,像我们那么大的人,别说孩子,就是重孙都会跑了。”说到这里,他表现的有些腼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俩勉强凑合凑合吧。”沈清书终于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不要。”江殊殷也只是随口一说,逗逗他而已。本就不指望他会说好,要是他说好,江殊殷恐怕还会被吓一跳。不过答案虽是意料之中,他仍旧装出一副心碎的样子,眼巴巴的凑上去:“为什么呢?”沈清书又回过头,沉吟许久才道:“我有喜欢的人了。”这话着实让江殊殷大惊失色,连一颗心都高高悬起!他连忙抛下缰绳绕到他身前挡路,凛然道:“那人是谁?”沈清书面色不变,从容道:“我自己。”“……”江殊殷一声不吭的回到他身后,捡起地上的缰绳,面无表情的站好。仿佛一瞬间备受打击。沈清书瞅他一眼:“怎么?”江殊殷道:“我被吓到了。”沈清书又道:“现在好点没?”江殊殷木纳的摇摇头:“还没有。”沈清书似乎颇为关切:“那你要怎样才能好一点?”一听此话,江殊殷突然乖巧,两眼放光:“今晚你再给我讲个故事,我就好多了。”沈清书冷冷一哼,扯起一边的嘴角,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希望扼杀在摇篮:“没门。”江殊殷顿时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一阵,江殊殷抬头随意往周边一扫,却猛地看见两个比较熟悉的身影。——齐玉焱和他父亲齐衡。那两人见他看过来,红着眼眶朝他招招手,意思是让他和沈清书过来。直觉性的江殊殷就觉得不好,可还是叫上沈清书一起过去。齐玉焱父子俩都穿的朴素,朴素到令沈清书都差点没认出来。那两人都是头一次见沈清书穿大红色的衣裳,见他过来,先是一愣,而后竟突然冲着他跪下了!沈清书和江殊殷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他们。江殊殷见周围人少,也没人注意这边。轻声道:“二位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齐玉焱抽泣几声,正要开口,却被江殊殷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嘴巴:“你闭嘴别说话,你嗓门太大,一出声所有人就都看过来了。”齐衡被沈清书扶起,眼眶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浅阳尊求求您与这位公子去极地宫一趟,救救我侄儿怀君吧!”江殊殷捂着齐玉焱的嘴,回过头来:“林怀君不在极地宫。”齐衡道:“在的,前几日我与纪前辈等人一同去霸衡山要人。哪知谢教主不给,最后竟驱尸与我们大打出手,纪前辈他们不备,身受重伤。而后谢教主抓了怀君,一同去极地宫了。”听完这些,江殊殷不禁汗颜,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他不走时没事,一走就有事了?沈清书扶着他,温润的声音平静和蔼:“子珺如何说?”齐玉焱不甘寂寞,挣脱江殊殷的手,抢答道:“沈峰主追着谢黎昕去了,临走前一句话也没说。”万幸,他说这话时,还知道压低声音。沈清书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齐衡又道:“说来这谢林两家至今为止,已有好几百年的世仇。当年就因一场事故,牵扯进太多的人,我这侄儿如今已是林家最后的血脉,也是我妹妹唯一的骨肉。我说什么,也得保住他。”沈清书表示自己能理解,江殊殷却道:“当年林家是如何对待他姐姐的,想必你也知晓。怕就怕此事我们实在有心无力,掌门还是另请高明吧!”曾经的事历历在目,对于谢黎莺的死,江殊殷说到底对林怀君还是抱有偏见的。齐衡似乎听出他的意思,红着眼叹声道:“我这侄儿与谢教主相比,也是可怜之人。幼时娘亲便早早过世,父亲也被逐出家门,由一个刻板固执的爷爷一手带大。实际谢黎莺的死与他无关,而他却白白痛苦了几百年,最终跳崖自尽,导致失忆。谢林两家的恩怨纠缠太久,如今到了这一代,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两家都只剩下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恨下去,最后落的两败俱伤。”当年发生这些事时,江殊殷身中蛇毒,可算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这两家的仇恨,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在后来去了西极,他虽与谢黎昕朝夕相处,却也知那是他不能触碰的伤疤,从未问过。如今齐衡话里有话,似乎此事另有隐情,不由放软语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秦忌:“肖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肖昱抱着小手,目不斜视:“高过。”【缓解后面的剧情】世仇(一)“谢林两家的仇,若要真的算起,那应是从林震恬那一代开始的。林震恬有个妹妹,名叫林霏依。人如其名,此女干练决绝,修为极高。她与哥哥林震恬关系很好,兄妹俩无话不说,无话不谈。”齐衡回忆:“有一天林霏依突然告诉哥哥,自己有倾心之人。林震恬自然为妹妹高兴,然而一问此人是谁,脸色不由立即发黑。”江殊殷好奇了,疑迟道:“与林震恬同辈……怎么,莫非这人她不能嫁?”齐衡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看着沈清书道:“浅阳尊虽隐居于世,但恐怕此事也略有耳闻。林霏依倾心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极地宫教主的亲哥哥谢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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